53、这个夏天,我们弟兄仨都生过病,吃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2023-07-14 来源:旧番剧
#头条创作挑战赛#
有一天,母亲在祖母家里择花种。就是把棉花籽从棉花中剔出来,棉花用来絮棉袄、棉裤,做棉鞋。祖母也用它纺线。
这活儿机器做很简单,但手工做却很费事,也很吃力。我稍大之后经常帮母亲干这个活儿,一般都在冬天的夜晚做,因为不需要看得清楚,凭感觉就能干。我择不了几粒,指甲就不行了。棉籽与棉花结合得很紧密,像粘在上面一样。我从小就表现得像个完美主义者,总想尽量弄得干净一点,但竭尽全力上面也会剩余一些绒绒,这可不是藕断丝连那么简单,毕竟它们是生在一起的。
这个动作无法找到一个准确的动词,既像剥,又像撕,还得择,还得刮,还得拔。剔出的籽就扔到一个盒子里。棉花就堆在炕上。我不知道家里的种棉是怎么得到的,单干之后家家户户种,那时候好像只有生产队里种。
祖母则用她的纺花车纺线。因为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可纺,纺的都是棉花,大家都叫纺花车,不叫纺线车。当然,纺线也就叫纺花了。这些方言,不解释的话,外人很难听懂。
其实,那时候已经有又细、又结实、又均匀的工业线了。不知祖母纺这么粗,这么软,这么不匀乎的棉线干什么。似乎每家每户还都有这种棉穗子。纺车也是家家都有,我家也有一台,放在西屋里,与磨盘和各种箩瓮缸在一起,从来没见母亲用过。
那一天,大哥不知怎么回事,没有到处蹿蹿,跟在母亲身边。从我记事起,他就总不在母亲身边,也不让我跟着他。我跟着,他就赶我,如果我敢不听从,他就揍我。偶尔能跟着,也是自己能照顾自己之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