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前男友的亚洲女友们,一起向学校投诉了他|三明治(2)
2023-10-27 来源:旧番剧
屏幕上的几行英文我读了两遍,一个一个单词看过来,是这么个意思,没错。
我的脚发软,全身就像被人揍了几十拳,重到起不来床。好几种情绪争先恐后涌到胸口,我不知道该先感觉哪一种。我的胃先告诉我,想吐。
网课开始了。我走到电脑前,坐下来,嘴角拉得很开,对着屏幕前的小同学露齿笑。原来人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时候,就只会笑。
我一边讲网课,一边打开邮箱窗口,飞快回邮件。
“你好,我就是Sue,昆汀是在和我恋爱。感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但是事情来得太突然,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我现在感觉好孤独和无助,你们有没有进一步的联系方式,以便我们可以更详细聊聊的?”
讲课到一半,邮件再次叮来。我紧张地打开邮件,这次,发件人和抄送的另一个人都回传来自己WhatsApp的联系方式。
还有4个小时的网课。已经完全忘记我是怎么度过那个下午的了。
在北京独居的我,隔着屏幕边给学生上网课,同时在所有能和昆汀联系到的软件上用大写字母跟他嘶吼:“QUENTIN ROUXEL YOU ARE SUCH A LIAR! YOU ARE SUCH A JERK. YOU CHEATED ME THIS WHOLE TIME(你是个骗子!你个混蛋!你他妈一直在骗我!)”
要是能歇斯底里花光我所有的力气对着昆汀喊出这些话我一定会。但是一个人在房间里,连咆哮也只能是无声的,我的房间光洁、整齐、体面,而我内心的大厦早就坍缩成一摊废墟。
我终于有空和这两位邮件往来的人取得进一步联系。我们进行了视频通话。我看到了依琳和童雨。我对着屏幕尴尬地笑了一下,在这种情况下,做任何寒暄似乎都是不合时宜的。我们礼貌性地对对方说了一声:“嗨”。
依琳是印度尼西亚的姐姐,童雨是中国南方的妹妹,我们三个亚洲女生,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依琳是我们当中的大姐,她紧接过话茬问我:“你还好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说:“我还不知道怎么感受。但是谢谢你们能告诉我,还给我打视频电话。我感觉三个人一起经历这个事情,总归好一些吧。”
依琳说:“是的呀。我6月份刚刚和昆汀分手的时候,一个人翻来覆去,我总觉得这事儿在我这儿就完了。可是我感到不安,每天都睡不着。也许告诉你们,我才能安心。”
我说:“那我们先来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