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宝岛季,我们又青春了一次(5)
2023-10-27 来源:旧番剧
有趣的是,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其中,有几位与我们分享了“差不多算大人”的时刻。
张杰说,是和妈妈吵架后,自己转身第一次说出了“对不起”时;
华晨宇将而立之年作为一个分水岭,“小时候的印象里,30岁就已经是大人了”;
张韶涵觉得,其实每个大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小孩,就像无论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她回到家,和狗狗相处时,行为和话语都会立刻变回小孩;
魏如萱表示,生下宝宝路易之后,她觉得自己“行为上要像个大人了”;
艾怡良给出了暧昧有趣的定义,“大人好像要斩钉截铁,但是偏偏在我向往的音乐当中,我探讨了很多灰色地带和模糊性,我觉得那是让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
张信哲唱了许多年的千里共婵娟,这几年却尤其真切地体会到,人面对无可避免之分离时的无力与执念。“当你开始面对人生所有的生老病死,然后有一天你发现这些事情已经不是家长在处理了,原来是我要扛起这个责任、来处理所有事务的时候,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是大人了。”他感慨。
这些音乐人身上,不约而同展现出一种天真,或是对成为大人的抗拒。无数人喜爱他们身上这经年不改的气息,也羡慕他们始终保持着的纯净,却很难有人真的关心或能够想象,一群在推陈出新的乐坛以血肉搏杀了数十年的人,要保持丰盈的创作力、“不做大人”,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在金曲盛典录制前一天下午,当杨宗纬坐在休息室,幻想如果能有一台时光机,他最想回到小学六年级,以便阻止自己继续被音乐“耽误青春”。“这个时间我肯定在听电台,就很想说,不要再听了,可以学好其他语言或别的科目的知识,过另一种人生。”
他们对自身所经历、所感知的情绪表现出潜意识的依赖,却也害怕音乐带来的折磨。张信哲也说,“生活已经蛮困难的了,活下去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我会希望自己的生活、情感,不要经历像歌曲里面这么多的波动。”
“想太多”似乎是艺术家们的“通病”。可是,声音和音乐的区别,正是在于后者需要通过人心去想象和创造。不止于此,将自己赤裸地暴露在感受的澎湃海洋中,独自体味、提纯、解构,然后把成果抛入进更大的未知空间和大众市场,承受可怖的不确定性,经历一个不断祛魅的过程,意味着创作者们要在反复的自我拷问中接受淬炼。“你知道为了宣传自己的音乐,为了让大家有多一点机会听到自己的声音,必须做很多的宣传,录很多的综艺。这些部分,也许是我离音乐最远的一个时刻了。”说到这里,张信哲坦诚得令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