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杂志社解散之后,几个小姑娘都跟我一样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19)
2024-01-14 来源:旧番剧
陈明有点吃不下去了,把脸埋在了手掌间。
十一
陈明的事让我难过了一个晚上,但也只是一个晚上而已,第二天我就回北京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把自己活得一团糟,却又自负到可以指导或是担忧别人的生活。
可以想见的,那个聚会群很快就落寞了,没几天陈明退出了群聊,对此群里一个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个月大黑结婚了,我又回了一趟苏州,那是群里的人最后一次相对齐整的见面。后来米糊和豆豆也闹翻了,大概原因是有次豆豆陪米糊相亲,不出意外地失败了。回来的路上豆豆觉得米糊太挑了,说了她两句,结果不欢而散。生活就是这样,我们以为进入社会之后会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不成想却写成了玄幻小说。
一个清晨醒来后,我把群解散了,毕竟一个只有外卖红包的群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慢慢进入到工作状态之后,我也渐渐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圈子,没有人会一直停在过去。但过去不会消失,下一次与他们有交集时,我在出版社工作已经待满了两年。
工作之后仪式感变得越来越强,入职两周年那天本还打算找几个好友庆祝一下,哪知从天而降了一个大任务,部门接受了一本新书的宣传策划,部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好好享受我的纪念日礼物,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策划结束后的一个小时我接到了豆豆的微信语音,那个时候部门里其他的人还在热火朝天地商量去哪儿庆功,我心情不错,问豆豆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
李豆豆说她来了,现在就在北京南站等我。
十二
挺奇怪的,在南站再次见到的李豆豆竟然没怎么变,或者说她现在的样貌迅速和我心中的形象契合了。我让她在地下巨大的兰州拉面招牌那儿等我,我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来,我问她怎么来北京了,也不提前说一下。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看得我一哆嗦,也没回答我的问话,只让我帮她拿行李过安检。
她的行李倒是不多,就一个24寸的箱子,要不是告诉我她要去西二旗,我真看不出她带着这么点儿的东西就准备常驻北京了。
买地铁票的时候我问她,“怎么宾馆订这么远?”她告诉我她租房子晚了,过了毕业季只有那儿还有能够凑合住的房子。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就租房子了,地铁就呼啸而至,晚高峰的北京地铁上去下来都是一场战役,聊天更是奢侈。经过几次转车及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才赶到西二旗。那时我已经彻底丧失了聊点什么的欲望。北京八月的夜晚,气温并不会随着太阳的落山而下降太多,空气中凝结的满是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