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杂志社解散之后,几个小姑娘都跟我一样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27)

2024-01-14 来源:旧番剧
这倒不假,画家的爸爸也是画家,几十年前也是社里数一数二的美编,那时候最好的封面都是出自他爸的手笔。我顺着郭哥指的方向看过去,老画家颤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旁边是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端着一杯茶。
“那,那位是——”走红毯的时候我记着她是搀着画家的膀子进来的。
“那是他儿媳妇,就是画家老婆,未婚妻,下半年婚礼。你不知道?”
“忘了,忘了。”我拍了拍脑袋,仿佛说句不知道就是与核心圈子混得不熟。
之后就杂七杂八地应酬,你到我这里碰一碰杯,我到你那里喝上一口,米糊倒是表现得很得体,我不说话时她就紧紧贴着我,我与别人交流时就安静地站在一边。她能为我这样做我还挺感动,毕竟这不是她的圈子。
应酬多了有点乏味,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今天之前我还在猜豆豆会不会来,现在画家带了别人,疑问是迎刃而解了,但反倒不好意思跑过去与他闲聊,怎样开口都是尴尬。前两次狭路相逢都被我躲过去了,第三次没躲过去,画家径直朝我走来,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的脸。
说的自然还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工作和天气,但这些话终究也会说完的。我不想尴尬持续,便指着他身旁那个姑娘问他:“这位是?”
“未婚妻。”他说着牵起了女人的手,女人左手的无名指闪闪发光。
我礼节性地夸了几句,又祝福了几句郎才女貌,终于等来了他的问题。他问我女伴是谁。我后来一直在想我当时怎么会问他女伴是谁,是等着他回问我,还是只想听他承认他已经快结婚了,我真弄不懂我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看了米糊一眼,米糊也看向我。我告诉画家这是我女朋友,然后自然地牵起了米糊的手,米糊也很自然,挣扎都没挣扎一下。
后来在和米糊回宾馆的车上,我们讨论到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我向米糊几乎完美的配合表示了感谢。她大方地告诉我,这些年进入社会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怎么给男人面子了,可是男人们总是不知趣。我讪讪地没有接话。想了想还是没告诉她和我最后打招呼的那位是豆豆的前男友。
十四
尾声说来就来了。
今年三月份,那几天我刚完成一部讲一对情侣去柬埔寨进行分手旅行的中篇小说,那是这几年我写爱情的第十二篇作品,等凑满十五篇,我准备把它们做成一个集子,叫《那些不快乐的年轻人》,顺便再向菲茨杰拉德致个敬。
豆豆就是这个时间点上找我的,说约我出来喝一杯。这一年多来豆豆约我出来已经不是一件稀奇事了,虽然不算频繁,但差不多半年也会见上一次。其实在一个两三千万人口的城市找一个关系单纯有事能打招呼,闲暇了还能拉出去喝酒的异性不容易。我来北京八年了,也只是遇到一个豆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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