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潜入皇宫盗宝,碰上熟人正想问好,他笑道“偷朕东西”(4)
2024-01-14 来源:旧番剧
她是自家师父手把手带大的,好的没学,她师父那懒散的性子倒是学了九分像。但她师父自个大清早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却要求两个徒弟要日日环着山跑一圈,任凭楚安歌在地上打滚也不肯松口。
常常是楚安歌跑了一半累了,欧阳宁就放慢步伐等着她,再跑着跑着她站住不肯动,欧阳宁想去拉她,她便耍赖般的瘫在他背上不肯动。他无法奈她何,只能认命地背着她跑一大段路,直到快到终点才将她放下来。
喝下第三坛酒的时候,她记起自己及笄之年的时候,欧阳宁在中秋花好月圆夜时,握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安歌,他日若我为王,你必为后。”
第四坛酒,恍惚听到那年分别,她在春雨中撑伞看他离去,空气中留下他那句坚毅的“等我”。
……
当拆了第七坛酒举手之际,一个黑影抬手将扫过她的手,晃神时酒坛摔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音倒是清脆得好听。她看不清来人的脸,眼前一片都是朦朦胧胧的,脑子里关于从前和欧阳宁一起的记忆,反而愈发清晰。
过往那些很细碎的时光一幕幕涌到眼前,恍惚间便支离破碎,变成锋利的匕首一支支射向心门。
她趴在桌上,伸手揪紧来人的袖子,问道:“莫不成名利地位就那么重要么?”
那人依旧站在那里,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下:“视人而定。于我而言,就不重要。”
楚安歌一个用力,差点没把自己掀地上去。那人微微弯腰扶了她一把,她才坐直了身子,手里还揪着衣袖不放手,用的力气很大,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指尖发白。
那双眸子原本装着的一抔泉水缓缓淌下,她喃喃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墨念痕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轻柔地顺她的发,拍着怀中人因为啜泣而颤抖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她:“别难过,是他配不上你……”
哭声渐弱,那些酒劲漫上她所有的思绪,她靠在墨念痕怀里沉沉睡去。
墨念痕的心像在开水里滚着一样,疼得窒息。
4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楚安歌——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衣,失魂落魄地倚在床边,满头青丝随意垂落在身上,眼中那抔清水仿佛已经尽数流干,寂如枯槁。
墨念痕记忆里的楚安歌,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初次见她时,她拦住他的马车,他的下属正要动手,却被他制止。
她那时候穿着一身男装,墨念痕从窗口一眼看过去就看到她那双亮如星辰的眼睛,寻思道:一个男子怎可能有一双这样的眼睛,这小姑娘女扮男装的技术有点低。
随后便听见她清凉的嗓音:“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位小公子,本少近来缺点钱,还请小公子识相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