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英雄传说》杂谈(5)
2024-06-14 来源:旧番剧
齐格飞很少对莱因哈特说更多的话语,只是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在最后一刻来临之前,安妮罗洁也不知道他是用生命许下不变的诺言。如同一粒火星,坠落在无边的枯草地上,沉默而坚定地蔓延,直到风起,才显露峥嵘,才迸发出万丈光芒。
在外传《夺还者》中,齐格飞用自身的人格魅力取得了小女孩的信任,这一直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小情节。齐格飞那种细腻谦逊的如月光之于阳光的魅力,那种悲天悯人却不会因此驻步不前的吟游诗人气质,在小女孩早熟却依旧敏感的心上一一映照出来。借由小女孩这个第三者进行的吉莱的互相表明心迹,也是兼顾了含蓄与热烈之美,一如我前面提到的,沉默燃烧的火焰。
如果要为吉尔艾菲斯·齐格飞的一生做一个诗一般的总结,那我想把圣保罗的这段话借用过来,缓缓道尽的语气,正适合他:
“我现在被浇奠,我离世的时候到了。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当跑的路我已经跑尽了,所信的道我已经守住了。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
接受历史拷问的一代
在魔术师一去不回之后,一个由孤儿和寡妇组成的联合政权,一个在恒星灭亡后依然继续存活的行星群,在风雨飘摇中继承了他的遗志。
就像书中所说的那样,许多人都以为杨威利在自由行星同盟军中的最后职位是总司令官,但实际上,他的职位一直是“伊谢尔伦要塞司令官兼要塞驻留舰队司令官”,他的一切行动,都是在比克古元帅的命令下完成的。杨威利以这种方式,努力去避免民主主义的火种因为自己的威望而偏离了道路。
▲菲列特利加
现在,这种担忧不存在了。尤里安和菲列特利加做政治代表,看起来像是一种世袭,但无论是从他们的主观愿望还是客观条件来讲,民主主义的火种都不可能变色。如果说他们身上有几分个人崇拜的色彩,那只是杨余光的投射,源头在杨,而一个死去的人是无法成为独裁者的。
在艰苦的开辟时期,这种政治继承也是不应该被苛责的。虽然有战时民主的呼声和实践,但如果不想让政权夭折,战时民主必须是有限的。民主在更大的程度上意味着革命的成果,意味着奢侈,是同和平一样,作为美好生活的一部分,由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重复一遍卡介伦的话,“所谓政治上的形式或法制,自第二代才开始有约束力。第一代是处于制定形式或法制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