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程耳,无名者的史诗(2)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于冬说,程耳算不上高产,毕业20多年,总共四部长片与观众见面,“《无名》上映前,他已近七年没有电影面世了,积攒了许多能量,是沉下心创作的一位作者型导演,每天工作超过16小时”。创作者不惜时,制片方也不惜力,预算不设上限,时间确保充裕,不计成本只为建立专属于《无名》的“上海”语境。
独属的语境一方面依赖于物理环境的构建。不同于程耳前作完全在上海以外讲述旧上海的罗曼司,《无名》的拍摄大量采用了上海实景。提篮桥监狱、梧桐掩映下的洋房、孤岛时期的日式旧里等等,剧组都实景拍摄,用以召唤人们的海上记忆。“我对上海有着个人情意。”1999年至2008年,程耳从北电毕业后分配在上影厂工作,九年生活在上海的日子,加之他对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故事的阅读经验,共同造就了他对上海的独特情愫。上海市影视摄制服务机构为《无名》提供勘景和协调拍摄服务。机构负责人于志庆介绍,《无名》剧组在上海申请的取景拍摄地涉及九处保护建筑和三个区的旧改区域,“程耳导演追求完美,希望能实景拍摄”。
另一方面,专属语境得靠“软件”的支持。光线、氛围、构图、剪辑以及演员们方言的运用,在程耳的镜头下,都能参与叙事。比如他对光线的极致运用在几支预告片里已初显端倪,那些片段里,城市与人明灭交错,长夜尽头终有光。比如导演和演员都提到了片场的“静”,那是一种全剧组达成的无声默契。程耳说,拍摄期间,他大约八成的时间都用来呵护每位演员的情绪,“我只打尾板,因为不想打扰他们酝酿情绪,演员全然奉献他们的肢体和表演,而我尽全力保护演员沉浸在对的氛围中”。再比如隐喻、闪回等镜头表达,黑色幽默的运用,以及沪语方言的点缀,都极具“程耳气质”。“方言是城市的魂魄,是我们不该放弃的东西。”他透露,“《无名》里有普通话、上海话,还有广东话等,我尽量让角色用自己熟悉的语言说话,回到生活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