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民间爱情故事(9)

”那素娟无法，只好跟随破车下山，单独一人住在破车家里。
一晃半月，素娟并无辞行之意，反婉言表示以身相许。破车听后，便对素娟道：“我乃一介武夫，家里贫寒，承蒙小姐不弃，以身相许，自是感激不尽，只是我尽孝道在身，这成亲之事，须待日后再做计较，不知小姐意下如何？”素娟略思片刻，道：“恩人言之有理，妾身安敢不从，慢说半年，就是十年八载，妾也等待，只是能伺恩人左右，妾愿足矣。”
星移斗转，转眼间半年过去。新婚之夜，破车送走了各位贺客，喜气洋洋地走进洞房来。新娘子连忙半羞半喜地起身相迎，两人寒暄了几句，便双双就坐入席。夫妻互敬一杯酒后，素娟便说自己量薄，再也不能饮了。破车也不勉强，自个独酌独酌，直到觉得有三分醉时方才停杯。这时，素娟见破车停杯罢盏，便道：“今日乃良辰吉日，夫郎海量，应当开怀畅饮才是呀。”说罢，轻移莲步，来到破车跟前，殷勤把盏敬酒。左一杯，右一杯，直敬得破车酩酊大醉。那素娟见破车醉倒床上，连喊带推都不见动弹，竟恶狠狠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来，只见声“贼子看杀”，就照准破车的胸膛用力刺去。就在匕首离破车的胸膛仅半寸处，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素娟的手竟被破车那铁锨似的打手死死握住了，直痛得她哭爹叫娘，口歪目斜，冷汗直冒。只听见破车哈哈笑道：“好个贱人，你道庄大爷真个醉啦，你今天若不把真情说出便罢，否则庄大爷的拳头无情啊！
”说罢，轻轻把手一挥，若不是墙壁挡住，那素娟准被摔个几丈远。
在破车的再三询问下，素娟只得把实情讲了出来。原来，她真名叫黄银花，乃是黄金花的胞妹。父亲尚武，原乃闽南武林中一个强手，生性刚烈，为人正直。在银花五岁那年，因为他打抱不平，伤了当地豪绅一个儿子的性命，吃了官司，被投入狱。母亲谢氏在好心邻居的规劝下，无奈忍泪含悲，带着金花姐妹俩离乡别井，西逃东奔，最后定居普宁。姐姐金花自幼在父亲的精心授教下略通几路拳脚，为维持一家生计，母亲只得让她抛头露面，出去闯荡江湖，卖艺挣钱养家。那日，得到金花的死讯，谢氏当场昏迷过去，自此卧病不起，年多前终于一命归天。为姐雪耻，为报母仇，她在金花徒弟们的唆使下，始演了上面的那出戏。银花说完，呆呆的坐在那里等死。破车怜其遭遇，感其孝义，哪肯下手伤害她，便想道，金花的劣迹，她全然不知，还以为姐姐是个好女子呢，不如待我向她严明，好使她知道我大爷并非是个孬种，想罢，便一五一十把打擂的详细经过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