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好,投生皇家,既是公主命也有公主病(6)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驸马这种职位,在我眼里很特别。
没有实权,作用是约束公主。
听我那些公主姑姑的经验,驸马们善于上谏,以提醒公主们修正德行规范自己。
这跟养个御史在身边有啥区别!?
今天我说要逛个市集,他劝谏说公主不宜过多抛头露面,您歇了吧。
明天我说上个酒馆,他进言道公主不可醉酒贪欢,有伤大雅。
光想想,我这脑瓜子就嗡嗡的。
「阿灿,你不小了……」
「不不不,我小得很!」
「你看你总归要有驸马的……」
「不不不,我不要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阿灿,你还是趁早物色物色……」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
直到走在宫道上,我还是捂着脸不肯接受现实。
澄兰和观竹一左一右哄我。
一个说:「咱们公主样样都好,想必未来驸马也是极好的,公主咱不伤心了。」
另一个说:「公主还能趁这时间挑挑喜欢的,咱京都公子们可是各有千秋呢!」
我一边摆手一边嚷:「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
驸马的。
没说完,目光落在不远处,黏住了。
我一把抓住澄兰肩,把她直直掉了个个儿。
「那个是谁?」
前方不远处是宣德门,绿袍的官员们约莫是刚散了值,三两聚着说话。
澄兰眯着眼看了会儿,当我身旁大宫女久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公主,在朱门旁的那个是今年的新科探花郎,如今应该是在翰林院当值。」
至于她为啥能知道我问的哪个。
「鹤立鸡群」四字概括所有。
不过比喻罢了。
那人不像鹤,他像竹。
还得是墨竹。
在宣纸上清冷渲染勾勒出的墨竹,风骨铮铮,修直挺拔。
交谈甚欢的热闹气氛里,平白他落得一身安寂。
把时光都沉静了。
不知这个,能不能算一秋。
打脸来得太快,多少让我有点猝不及防。
眼下当务之急我需得找个机会和他认识认识,谁知道下回在哪能碰上,每一个机会都难得。
好歹说上两句话也是好的。
一群人说完话就各自作别上了自家马车。
他也离开朱门,继续往外去。
翰林院穿的绿袍制作并不精良,巧的是衣摆领口都绣了竹纹,衬得他越发茕茕孑立。
我一下放开澄兰的肩,挺直腰板就往前冲。
他徐徐而行不缓不慢。
我火急火燎、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