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我就想当个靠祖荫庇佑的草包,混吃等死,坐等继承家产(10)
2024-09-29 来源:旧番剧
我的右脸原本只是被灼伤一小块,可那时四处躲藏担惊受怕,伤口化脓腐烂,以至于后来伤好之后,疤痕极为狰狞。
自古以来,容貌对女子都至关重要。
即使后来用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试了许多的法子,也没能让这块疤淡下去,平日里只能用帷帽遮面。
我与时胤之间,隔着安家兄妹、皇权霸业,还有许许多多人与事。
安宁恨我失德无耻,平城众将责骂我失守妇道。
纵然世人皆知我对时胤一片真心,他却从未伸手接过。
此时此刻,我抚着完好无缺的右颊,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情绪激荡,思绪万千。
痛吗?想来是痛的。
但又能如何,不过是算了。
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与他人何干。
安将军最终未能进京,安昭命副将将他拦在将军府内,自己代替他前往京城。
上辈子的恩怨,我可以当作一场梦,不予计较,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安昭去送死。
我策马追赶,梁王使臣问我是何人,我有些为难,既不能再提明月山庄的名讳,又无其他拿得出手的身份。
“她是我的未婚妻。”
安昭策马而来,停在我面前,握住我的脚踝将我从马镫上扶下,当着众人的面接我下马。
他并未多问,也没有劝我回去,只是将车中的垫褥换得更加厚实柔软。
抵达京城前,我问安昭:“若祁王起兵,你能不能不去?”
他低头看我,温和的双眸中映着我的身影,却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大丈夫行伍出身,理应保家卫国。”
见我欲言又止,他抬手将车窗轻轻关上,问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你啊。
这话说出口便有些暧昧了,尽管我们有婚约在身,但我如今只想报答他的恩情。
我低声说道:“京城如今都是梁王的人,一旦陛下殡天,祁王必定会趁机起兵讨伐,宁王也会趁乱捞一杯羹,届时北玄军的立场至关重要。”
安昭的目光仍然温和,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出了我言语中的深意。
有时候我也不得不承认别人骂我心思深沉是有道理的。
乱世之中,掌握兵权才是最重要的,北玄的十万大军足以自立门户,根本无需效忠岌岌可危的皇室。
更重要的是,梁王狡诈,祁王好战,宁王阴险,谁都不值得支持。
与其被忌惮功高盖主,不如自立为王。
我承认我是出于私心,如果安家自立为异姓王,有北玄军做后盾,只要不争夺龙椅,自保绝没问题。
如果想争,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不过那时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