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性电影游戏精神|中国美院电影学院、动画与游戏学院成立(4)
2022-10-17 来源:旧番剧
在二十世纪,电影对人类现代性经验的贡献甚至大于狭义上的视觉艺术。它从诞生之初,就奠定了一种面向大众的视听美学,建构了一种独特的时空经验。这种美学、这种经验,远超过电影理论家们所谓的“时间空间化,空间能动化”。
在电影学院成立之际,我们需要追想一下电影的少年时代。这不是为了渲染一种电影的乡愁,更不是出于对摩登时代的怀旧,而是要重温电影这种感性技术、这种艺术形式对人类时空观念和感官知觉的革命性力量,重温它所带来的世界观意义。这需要我们重新去经验1895年12月《火车进站》的长镜头,重新去体会格里菲斯的特写、爱森斯坦的蒙太奇、维托夫的“电影眼”曾经给人类带来的震撼……,重新去发现影像与世界之间那种神秘的辩证力量。
电影对20世纪一切艺术都有着再造之功,它构建了一种现代意义上的知识、感性和伦理的综合构造。这个构造映射到一切现代主义表达之中,从文学的普鲁斯特、乔伊斯、托马斯-曼到戏剧的布莱希特、贝克特,从绘画史上的毕加索、基里科、达利,再到建筑师中的柯布西埃、西扎、屈米、库哈斯……,在他们的作品中,都可以发现电影的潜在影响,无论是观念或形式、技术和手法。
电影是一种20世纪的工业,在21世纪的数字智能时代,它正进行着从制作到叙事、从工具到界面的全方位的自我迭代。就此,我们要追问:无论技术、媒介和场所如何改变,电影最本质的东西是什么?
帕索里尼说“人的一生就是一个长镜头”。的确,我们的身体就是摄像机,我们周边发生和演历着的一切,那川流不息、绵延不断的事情,就是一部漫长的生命影像。它与我们的生命同构,因而可能反复重构我们与现实的关系。作为艺术家,正是要用我们的想象与叙事、创造与行动,把这个冗长乏味的长镜头打破,并且重新加以“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