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青年蒋先贵回家过年(7)
2022-10-26 来源:旧番剧
六盘水的的诗意和浪漫
“我并不反感县城美学这个标签”。蒋先贵说。
“六盘水确实给了我很多力量,这边让我更开心。上一次回来拍纪录片,我给工作人员买了几份烤臭豆腐,他们吃完整个震惊掉,念念不忘。”
县城是一个容得下足够想象力的空间,暗藏着现实与超现实的诸多隐秘连接口。他说自己是比较“荒诞主义“的人,喜欢毫无逻辑但又真实而鲜活的荒诞故事。“作为当事人觉得特别尴尬,但故事有趣,总是能激发我去写点东西。”
“在《明日创作计划》第一期,这首《飞向月球》也没写好,只有一分半钟,那么几句词刚好放进去,没想到一下子就引爆了。”蒋先贵如此解释自己作品中荒诞的真实感:“违和的、具有冲突性的,但有时候也会异常的吻合与和谐”。“《飞向月球》象征着我的一种私奔精神,就是那种想要逃离的心情”。蒋先贵说他还有一首歌叫《逃离地球》,有着更真实私密的情感和精神指向。
节目中《爱人与玫瑰花》的复古浪漫气质让很多人惊艳,这是典型的蒋先贵式的叙事美学。在写这首歌的时候,他想的场景就是工厂里一对打工男女谈恋爱,“后来男生要去外地打工了,就给那个女生说了一堆话……”
“县城还有个隐藏的含义,对我来说就是梦想、群体和命运。”蒋先贵说,“县城是改革开放之后才有的,大家还在搞重工业的时候,出现的这样一个特殊的名词。”六盘水作为中国最早的一批三线重工城市,蒋先贵最喜欢的是工厂、老员工宿舍,这些环境都能给他带来无数浪漫的刺激与想象。“六盘水的的诗意和浪漫已经通过这些东西表达出来了,我们的生活本就很苦很荒诞,创作可以让我们转移注意力,为自己充电。而且困苦荒诞的生活还可以反哺我们,成为创作的源泉。”
蒋先贵希望在自己的新专辑里多写写关于人的欲望。“它既是美好的,但在某些角度上又沾了泥泞和衰败的东西……除了带有他个人烙印的那些惯用词语,歌里“还有自我审判的东西在,可能更私人一点。”
在六盘水过年,与朋友吃饭喝酒时,朋友问他有啥变化,蒋先贵坦然地说:“长大了嘛,学会表演了。”酒过三巡,崔哥说得更直接,他一看到蒋先贵在节目里的状态“就觉得烦”。蒋先贵认真地问,为什么呢?崔哥说,“其实大家都在抄袭!其实,你觉得很棒的那个东西,它是可以做出来的!”
蒋先贵明白崔哥的意思,最近他也找不到畅快的写作状态,他在反省,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