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平遥,从这部13岁少女杀人事件开始(4)
2022-11-04 来源:旧番剧
深焦:什么电影影响了您?
周笋:让我比较开窍的电影是库布里克的《闪灵》,它让我开始明白电影视听是怎么一回事,感受到视听的强大魅力。我还喜欢朴赞郁的《斯托克》,那个故事可能也挺通俗的,但强大的视听设计真的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每一次看都会觉得很惊艳。
不过我也不是很迷恋大师,当然我会看他们的电影,看了养气,让你知道更高级的东西是什么,但自己拍的时候,还是想拍自己真正喜欢的,尽管可能没有多么高深,可能影评人会不喜欢(笑)。我比较喜欢圣丹斯那一系列的电影,有一些个人风格,又不会很脱离主流的轨道。我希望我的创作可以靠近这个方向。
深焦:毕业之后就直接学了电影?
周笋:没有,后来觉得文艺青年毕业了要去北京,所以到了北京,先工作了几年。当时进了一家游戏公司,每天的工作就是画一些场景啊、小怪物啊,我的同事们都很喜欢动漫和游戏,把工作当成了生活,热爱加班,但我好像做不到,很难把所有时间都投入进去,最后工作就变成了一种负担。于是辞职去上了一年北电的进修班,先把电影相关的知识普及了一遍。
在进修班的时候拍了一个短片,可能老师觉得我还能拍,第二年就去考了导演系。从辞职到拍完第一部长片我用了9年的时间,如果当时有人跟我说要等9年,我可能也不会坚持下来,因为过程很煎熬。在这之间我写过各种命题剧本,都不了了之,还有个软科幻的网剧,也没有去处。后来就觉得,如果给别人写的都不行,那就给自己写一个吧。
深焦:绘画的经历对后来的电影创作有什么影响?
周笋:如果说绘画对拍电影的影响,除掉审美之外,那就是它让我特别重视基础。我们都希望成为梵高毕加索这样的天才大师,却忽略了他们早期扎实的写实功力。所以这部电影没有刻意追求诗意,也没有特别哲学化的探讨,就是希望用一种比较扎实和朴素的方式去完成一部电影。
如果说文艺片也有一个主流的方向,那我还是没有往那个方向上靠。我不是很信任直觉和灵感,因为它们太不可控,并且有可能是混乱的,前后矛盾的。我觉得基础或者说基本功能让我的创作和职业生涯更有安全感。而且如果仅仅是绘画,我感觉还是不够。不管怎么讲,我会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让我更想发挥的媒介,接触绘画、音乐、小说的经验和从中产生的审美都可以帮到拍电影。
深焦:之前也拍摄了一些短片,与长片有什么区别?
周笋:我正式拍片是13年毕业拍了两个短片,其中一个是毕业作业,后面基本就没有拍什么。短片周期比较短,可控的东西相对多一些,再有短片基本都是和同学一起合作,之前也会有过交流,会相对轻松一点。现在的班底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合作,加上筹备时间比较短,与团队的磨合可能会不太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