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科特诗歌诗歌精选｜愿你苍白的火焰指引我们心中最黑暗的部分(4)

海葡萄
那张因厌倦了岛屿
而依向阳光的帆
是一艘加勒比海上击水的纵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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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航的途中，也许是奥德修
在爱琴海上踏上归途；
那是一个父亲和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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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挂在一串酸葡萄下，正如
那个奸夫能在海鸥的每一声叫喊中
听见瑙西卡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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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迷恋与责任
之间的那场古老的战争
将永无尽头，而且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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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对海上的漂泊者，还是此刻已在岸上
吊着拖鞋回家的人，从特洛伊
叹别它最后的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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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瞎眼的巨人将巨石投入浪谷，
直到自那狂涛中，伟大的六音步诗行
拍岸到达了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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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卷抚慰人心。可惜远远不够。
1976
（阿九译 ）
东方的不死之黍
玉米是东方的不死之黍。永远不要收割，也无须播种。
我相信，它一直站立在那里，从永远直到永远。
——特拉赫恩，《诸世纪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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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三岁的他面前，自然像一个巨兽。
患上疟疾，浑身流淌着罪恶，
在立马可和晚祷中被赦免。
当黄昏染红他憔悴的面容，这个天才少年
在研究燕子如何一边反复念叨着人类堕落
一边接合了对峙的檐角。
当那无声的滑翔带着自己的体温
掠过树叶、山坡、屋顶和庭院，
他又对着铁皮反射过来的耀眼异象泪流满面，
虽然为什么他也不大清楚。
就这样，在炽热的白铁皮的提示下，
天国向一双生着热病的眼睛打开，
罪就是这样发生的，天真也变成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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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热病被称为原罪，
这人格化了的爱照亮了地狱，
也在天父的面前为他招来了一个指控：
为街上气若游丝的孤儿
还有在昏暗中朝着家爬行的病残者流泪，
当那个人头随着乱发摇曳的掌灯人走来，
带着他的脚步踏上台阶时的阴森：
像端着汤的老妈，但更像是
混沌，大地的生母，她的名字叫作夜。
1962
（阿九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