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芽之旅》:治愈来得太轻巧,美好就显得不可思议(2)

2023-06-03 来源:旧番剧
影片最耐人寻味的一点是,失控的蚓厄总是再次从震后遗迹中现身,这显然是一种隐喻——如果无法好好面对过去,悲剧将反复重演。而这时候,除了借助道具,还要从废墟之声中汲取能量,才能逼退蚓厄。注意,废墟之声在这里被限定为过往的温馨日常,对生活的复杂面貌进行了过滤。所谓“好好面对过往”的意思,必然包含着“重建过往”。
抗震逻辑当然是对应于内心的治愈逻辑——整理好内心的历史,才可能好好走向未来。那么首先要定位的是,女主的过往是什么?无疑是丧母之痛。但影片没有展现关于过往伤口如何操控女主的更多细节,包括:地震与离丧让女主有什么别于常人的异样,她与同龄女生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她与姨妈的日常相处如何被这道裂口深深影响。这些“独特性”都欠缺更详尽的展示,让我们无从得知,这趟奇幻的抗震之旅究竟撬动了女主内心的哪块硬痂,以至于女主的内心治愈在片尾只能通过说教来完成。
这或许是全片最催泪,也最生硬的一幕——长大的女主安慰年幼的自己:虽然眼下的创痛无从回避,但未来有美好的经历等待着你。这样的慰藉称得上强蛮,用“明天会更好”的许诺来换取对过往的勾销,过往(苦难)还是没有被好好面对,不是吗?
巧的是,在马丁·麦克唐纳的剧本《枕头人》中,同样出现了未来改造过去的一幕。枕头人知道,少年们长大后注定要遭受难以逾越的苦难,于是他来到尚未长大的少年跟前,帮助他们结束生命。
《枕头人》和《铃芽之旅》是一样的命定论,区别在于一种是未来注定糟糕,一种是未来会更好。但显然,《枕头人》的态度更审慎,不低估苦难。
《铃芽之旅》中,过往要么以无需质疑的传统出现(男主的职业),要么以被美化的日常出现(废墟之声),要么以未来为诱饵而被轻易略过(女主对自己的安慰),叩访历史(遗迹)其实未被好好完成。
伪女性主义
公主救王子不等于女性立场
铃芽在旅途中遇到的两个女性,一个是高中生,一个是单身母亲。高中生的家庭完整与铃芽形成反差;单身母亲带着两个孩子,算是铃芽与姨妈(或铃芽与母亲)的另一种投影。
这两位女性被赋予了非常单薄的善良轮廓,呼应着女性互助的时代思潮,但她俩更多地承担着展现社会美好的工具属性,为女主最后的自我和解进行铺垫。传统童话里的女性角色之所以在今天被诟病,不是因为里面的女性全是坏人,而是它将女性简化为好人和坏人。《铃芽之旅》里的这两位女性就是简单的、善良的好人,就像安吉拉·卡特说的,“她们的心脏是音乐盒,是由男性统一制作出来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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