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怪物,女孩”你能想到一篇怎样的文章?
2024-01-14 来源:旧番剧
我叫夕,是的,除夕的夕,就是那个春节时,人人喊打的怪物:夕。我讨厌这个名字,正如我讨厌自己,讨厌我身上如鱼鳞般的皮肤,讨厌那干枯的头发与瘦黄的脸,我讨厌我自己。
我生活在一个破败的庭院,两层高的小平楼,住着几个年龄不仿的孩子,庭院外有一条人烟寥寥的街道,一扇红漆的甲板门便隔在此之间。庭院内的生活是枯燥的,平凡且无趣,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总是被排挤在外的原因。我讨厌团体的生活,更讨厌团体的活动,我刻意躲避着,躲避着逃离,于是,庭院门口那两层高的台阶和厚重的红板门便成为了我最坚实的依靠。我喜欢一个人坐在那台阶上,半蜷着身子,斜望过往的行人,他们大多操着一口外乡话,又或许是本地的,只是口音重了些,但我接触的太少罢了。小院的门口有一颗桑树,阔大的叶子带来些许的阴凉,也给了我隐隐的庇护,小院对面住着一对中年夫妇,每每傍晚夕阳西下,我常能看见那身着蓝色工服的丈夫站在门口,叼着烟卷,他的眼睛很是深邃,黑漆漆的,像是陷进去了一般。我喜欢坐在门口,看那昏黄的夕阳,照着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很暖和,很安静,像老师说的,家。
12岁那年的冬天,老师组织所有的小朋友来演打年兽的小剧,在红黄使者与众多英雄少侠的衬托下,我被理所当然的配演了年兽的角色。“怪物就该演怪物”,我始终记得那句话,也是从那时起,我更肆无忌惮地逃课了。于是,我有了大把的时间,去观望那家小店,去了解庭院外的世界:小店每天从8点多便开始营业,透过厚厚的玻璃板门,可以看见里面简陋的布局,一间原就没有多大的小店被立起的白布分成了两个房间,门口有一台木桌子,桌上摆着一个红色的箱子,桌旁有一个略矮的台子,上面摆着一个收音机,屋顶是一个半月形的小灯,有些昏暗。经常上午两个人都在,下午便只剩老板一个人了。小店的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坏,至少在我的概念里,那门开的次数是比我这庭院的甲板门开得多的。客户年龄参差不齐,他们进去时都会在口袋中摸出红红绿绿的东西或者几个硬石子投进那个红箱子——这些东西我记得,老师讲过那东西叫钱,可以换我们想要的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