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怪物,女孩”你能想到一篇怎样的文章?(2)
2024-01-14 来源:旧番剧
最让我神奇的是,客户进去时,都是拖着疲惫的脚步步入帘后,出来时却都是带着微笑,挺直了腰板。看得人越多,越让我对这家小店感到神圣敬畏而好奇,但一想到老板满脸胡渣的脸和粗糙的大手,我又感到害怕,便只能在台阶上远远的观望。
下午四五点是小店最冷淡的时候,农忙的人未归,外来的人在回。每每这个时候,我便能在恣恣的睡意中,听到收音机磁性的声音和他爽朗的笑。他的眼睛依旧那么深邃,一望望不到底,我也感到奇怪,在我坐在他对面这么久以来,他也从未向我打过招呼,但他会笑,会嘴角上扬,眼睛眯起,然后叼起烟卷,望向远方……
临近表演的前一周,老师在没问过我的心情与意愿的情况下,强行给了我台本,我抗拒,我反抗,但他给我的那一刻,我却接受了,没说一句话,千言万语只变成了一个“哦”和轻轻的点头。年兽没几句台词,更多的是属于主角的,属于正义的,我最出头了一个戏便是舞动着我骇人的样子被一群孩子扑倒在地。那个傍晚我哭了,还没演,却已经预想了那众山倒的恐怖,这种恐惧比他们看到我的心情时更重——我知道我平日里是怎样一个形象:披头散发,满身鳞片,寡言少语,一个疯子,一个怪物。他们的闪躲与害怕,让本就少言的我更是关闭了话闸,而现在,我要演那个被人一众打倒的怪物,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把头埋在双膝坐在门口,夕阳红艳地照在我的身上,但我却感受不到半分温暖,冰冷的青苔爬满了台阶。我想笑,想微笑,想大笑,就像小店里出来的客人一样。
次日的下午,我提前在老桑树下捡了几枚好看的石子,用水洗净,揣在兜里,在四五点人烟寥寥时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玻璃板。“老板?”我压低了嗓门,故作镇定,我看见他愣了一下,随即关上收音机,朝我缓缓走来,我有些慌,咳了两声,将石子一股脑的丢进了红盒子,然后便是清脆的碰撞声,他站了好一会儿,但眼睛却飘忽不定,我这才发现深深的眼眶是真的凹了一块,有些瘆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示意我到内屋的小床上坐下,我的心跳得很快,但我照做了,小心地移步到后屋坐下,手心早起了一层汗。我看见他熟练地换上了蓝色的工服,为我在背上抹上油,示意我趴下。我感受着,在那昏黄的灯光下,他粗糙的手在我身上按压着——我记不清上一次被人抚摸是什么时候了,但我能感觉到鱼鳞似的的皮肤似乎在被生硬的拉扯,他也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不论是那粗糙的皮肤还是微弱的颤抖,他的按压推搡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