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青山树莓采摘1」文学现场:2020年第145期总987期(9)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这次采风活动,让我们感受了张汉修利用废弃的矿坑,在各级部门的大力支持下,通过七年的努力打造,带领黛青山员工不懈的努力,使富含稀有富硒土地,生长出富硒软籽石榴、富硒树莓等人间圣果。我们在依依不舍中,结束了采风活动。
▋一幅壮锦
■淄川 玉静心明
文友陈柳来常在圈里晒山,晒的什么山呢?黛青山。黛青山上有啥?有石榴花开,菡萏飘香,有谷米灿灿,蜜薯甜甜。每次看到他在山中晒美图,心里就生出隔屏羡山之慕。时间久了,那份羡而不得的期盼渐渐暗下来,在心里回暖成为一种田园底色。这次不同,他晒的是一种叫树莓的植物。若是他只晒树莓满足一下围观群众的好奇心也就罢了,可看到他的注释,树莓又叫覆盆子时,竟一下子唤起我对《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记忆,少年时,鲁迅先生对覆盆子的描述,及由此引发的种种向往和猜测,竟如春风过境再次鲜活。
于是,放下身边羁绊,决意踏访黛青山。出淄川古城向东北旖旎而行,不过半小时车程,这导航定位也叫一个精准。进山门,面对几条山路竟不知欲往何处,只好给老陈打电话。电话那头,他怕我走错了路,告知原地耐心等他就好。枯坐车中,歪头看见车外不远处是一爿荷塘,不由下车观望:荷塘不大,凹在一片山石之中,片片荷叶擎起绿伞在山风中摇曳,也有半卷的叶片,小船儿一般举在头顶。绿痕过处,闪出三五茎荷花,花色纯白,花盘清润丰盈,颇有“温泉凝脂”之态。这荷,叶与花,大而美,清而奇,不常见。拿了手机将她的芳容留存,却好比心头响起阵阵梵音,清越而沉静。
直到老陈顶着日头汗涔涔赶过来,思绪才从静谧里回转。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一路看,抬头是绿,低头是绿,左看是绿,右瞅也是绿,低眉俯首间,仿佛置身绿海,人就像一叶轻舟。转过几个弯,顺老陈手指的方向看,就是传说中的树莓园。园里,架架树莓连成一面面透风的墙,枝蔓虽然没有眼睛,却能手拉着手,肩并着肩,顺着架杆向上攀。那样子,努力认真又倔强。此时,正是树莓成熟期,绿的,红的,紫的树莓,一粒粒,一穗穗,一枝枝,水润润的点缀在绿色秧蔓之间,星星点点,清秀诱人。若汪曾祺老先生得见此景,必会著上一篇《树莓月令》传世吧?
步入莓园深处,话语声夹杂着笑声隐隐传来。寻踪而去,才发现一群采摘的游人,正围着一个女子在倾听什么。走近,看清覆盆子树旁的她着一件灰体恤,一条白牛仔,黑色宽檐帽下,一张清秀纯净的脸掩在披肩发里,那女孩身材修长,面容姣好,款款的话语里她告诉大家,怎样辨识成熟的果实。眼随她的玉指看去:绿的不过刚挂果,红的颜色虽好却不熟,酸涩难咽。成熟的树莓是深紫色,看上去籽粒膨胀,手指轻触就会果熟蒂落。一边听,一边按她的方法做,果然。当一粒树莓落在掌心,就像手里盈着一颗玛瑙,小巧紫润,清清亮亮,拇指食指轻轻拈起,入口,那甜丝丝,润滑滑的汁液,在舌尖炸开,挑逗着味蕾,顺势打着璇儿扑入喉中,像一滴甘霖流过,滋心润肺。此时,想那东坡“日啖荔枝三百颗”之快意,也不过此中情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