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榆林丨花开晚劲生命常青—再论剪纸大师郭佩珍作品的艺术生成(9)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人文榆林丨花开晚劲生命常青—再论剪纸大师郭佩珍作品的艺术生成


▲《打红枣》
艺术的功用在超渡,在去俗,在拯救,在轻尘净雾中的升腾,在甩掉观念枷锁的重新感觉中的享受。而非说教重理的反刍厌嚼,没完没了的沉重无聊。
郭佩珍老师有一对《亲情》作品,表现母子、父子关系的亲密无间,关爱有加。这样的题材对一般人而言,无非是母子怀亲,父女怀抱。
可是,郭佩珍却在母子之间留了一道缝隙,父女的关系停止在耳际。母亲伸手,儿子扑面的刹那;女儿低语、父亲聆听的喜眉笑眼。
作品的震撼就在那故意的距离感,一下子让人类古老情感在血缘涌动下骤起,缝隙宽仄的拿捏成为拔动情趣的至微关键。人们瞬间为情挑动,趣味横生,情感的体验如章鱼吸盘将画面蚕食,艺术为王谁还为剪纸框架所囿,为画里人物的老小所禁锢?
郭佩珍作品趣味浓烈最甚的两幅《百猫图》《老鼠偷葡萄》(我认为应题名《猫趣》《鼠趣》,这是后话。)《百猫图》在剪纸中应算作中幅,《老鼠偷葡萄》算大幅。
《百猫图》是否有猫过百,我没数过。但是,我确实被这幅作品打动感染。
中国从来将猫叫“猫趣”,原因就在于它的好动,用我们府谷话叫“一阵也不适(识)闲”。但在大众心目中,逮老鼠似乎是猫的本分,“狗拿耗子”就是“多管闲事”。猫降蛇也属于猫的勇敢行为。
郭佩珍的《百猫图》之所以让人耳目一新、精神焕发,就在于常人悟到的她只作为轻淡处理,点到为止。而重点发挥猫的“趣”字,猫趣重在家什的捣乱,跳高落低,趋难跃险,主人自重的急用也是它们爱好的地方,无处不去,其乐无穷。
故而,《百猫图》中各种迈着猫步的水一样身段的大小猫们,姿态各异,柔滑流畅,憨态可掬,滑稽幽默,落落大方或躺或卧、或坐或爬,或跳或转、或眦或瞪,或摇或摆、或刚或柔地横七竖八活跃在主家心爱的百宝箱、妆奁匣、针线篮、细作笸箩,精致果盘。出到门外无非上高沿低,树梢桩尾。
猫没有害人的恶迹,它只爱个玩耍、混仗和捣乱。在郭佩珍的构思中,猫对鱼的情有独钟不能偏废,所以给予特写,硕大的猫对着肥胖的鱼。
老鼠是猫的天食,也予以正视,可惜在四周壮猫的威胁下,那个仰面的小鼠显得十分可怜,连个求饶的余力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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