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刘虹位(10)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我一想这都晚上十点多了啊。这人是不是对我有奇怪的想法?”
乘车回到办公室,Teddy提议俩人喝点酒。刘虹位问他想喝什么,心想要是喝红酒的话,心里就更虚了。Teddy让他下楼买瓶威士忌上来,刘虹位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又听Teddy加了一句“带两包花生”,心里才踏实下来。
喝酒时,Teddy问刘虹位:为什么晚餐执意吃素。刘虹位就老老实实地从父亲给他拿书,一直说到不想玩乐队,想换一种活法,而他理解的最简单的践行方式就是:吃素。
Teddy听后沉默良久,走过去拍了拍刘虹位说,我们有缘。
“我告诉Teddy,本来以为我爸疯了,跑那么远就为了那本书给我,结果看完我也疯了。”
Teddy走到写字板前,给刘虹位画、讲了一夜的十二缘起,又给他讲自己在西藏的经历。
刘虹位坐在沙发上听得目瞪口呆,脑袋里有什么炸开了。俩人凌晨五点走出办公室,刘虹位回家躺了两个小时,八点回到办公室上班。
“我每天要问Teddy各种问题,这个是什么、为什么这个是这样的?那时候我爸读的是禅宗方面的书,跟我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我不觉得色是空的啊。”
刘虹位问Teddy,我要是在读《正见》这样的书,酒吧还能去吗?Teddy说能啊。刘虹位又问,能认识女孩吗?Teddy说能啊。刘虹位一拍大腿跳起来,说那:“这太适合我了!”
和Teddy几乎形影不离地相处两年,有时下班也要打电话给Teddy聊自己读书和思考的困惑。刘虹位觉得这两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心里开始有了一些寄托,不再那么空虚。
但迷茫还在。离开上海,刘虹位再次回到北京,经朋友介绍进了陈漫工作室。他报了中国传媒大学的培训班,开始学习premier、final cut Pro一类软件,拍花絮、做视频,每天开着奔驰去公司上班。父亲和Teddy埋在他心里的精神种子,继续生长。
2013年春节,刘虹位往广州白云机场走的路上接到发小老明的电话。
刘虹位告诉老明,他准备去色达。
那时,刘虹位已习惯春节撂单了过。
在他眼里,父亲很酷,酷到给他一本书、说了几个字就扭头离开;母亲爱钱,除夕夜都是在工厂里招呼工人们一起吃年夜饭,刘虹位如果想单独见母亲,要提前预约第二天的早茶,迟到太久母亲就会等不及离开。
他读书时,节假日都去潮州的同学朋友家里,印象最深的莫过于吃饭场景。大大的长条桌前,同学会向他一一介绍自己的家人,而他对家庭生活的想象,就只在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