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说书】解读美国作家杰克.伦敦著的《白牙》(8)

“灰狸”虽然是“白牙”的主人，偶尔也会庇护“白牙”所犯的错误，但他对待“白牙”纯粹是一种利用，这种利用不仅仅是在拉雪橇的工作中。当营地粮食缺乏时，他就会放任狗们自己去猎取食物，任其自生自灭，绝对不会与它们同甘共苦。当“灰狸”因为酗酒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后，“白牙”也成为他换取酒钱的商品。为了骨子里的忠诚，“白牙”三次逃脱新主人，回到“灰狸”的身边，都被“灰狸”亲手交还给那个疯狂的买狗人，并冷漠地看着“白牙”被新主人用棍棒殴打而无动于衷。人类的无情，一点点地磨灭“白牙”心中的感情，让它越来越接近野兽。
买“白牙”的是一个靠斗狗生活的“美人史密斯”，杰克伦敦用了很长的篇幅描写这个人从外貌到内心的丑陋。史密斯非常丑也非常残忍，他的残忍是那种懦夫式的残忍。别人可以随意欺辱他，可掉过头来他就把报复施加在比他弱小的动物身上。他疯狂地殴打和嘲讽“白牙”，除了宣泄自己所受到的屈辱，也是在有意激发它的仇恨，让“白牙”在这种调教下，变成了一个嗜血恶魔，在斗狗场上搏杀来为他挣钱。
在斗狗场上的“白牙”彻底抛开了理性，现在它以所有人和动物为敌，凶暴的程度比过去更加猛烈。由于受到了极端的折磨，“白牙”开始盲目地痛恨一切，理性已经完全被兽性取代。杀戮成为它宣泄愤怒的唯一渠道，史密斯为了金钱，让“白牙”和一条比它强壮的獒犬厮杀，和两条或三条狗厮杀，甚至和同类的饿狼或凶猛的猞猁厮杀，以前被生存逼迫着学到的技能和狡诈，都被“白牙”用到相互的撕咬中，生活对于他来说已经变成了地狱，仇恨让它成为一条冷酷无情的“战狼”
“白牙”从一条柔弱的小狼，经历了生存环境的无数折磨，逃脱了食肉动物的觊觎猎食，承受着营地狗类的频繁的集体欺凌，在寒冷饥饿中寻找一线生机，最艰难的就是被主人“灰狸”的抛弃后，面对邪恶的史密斯毒打和嘲讽，在生死决斗场上与同类的厮杀。这一切都让“白牙”产生对同类和人类的失望和愤恨。人类在它的心中“神”的位置已经动摇，在仇恨的统治下，“白牙”对所有束缚、欺凌它的东西都产生无比的怨恨，尤其是曾经认为是“神”的人类。
就在“白牙”彻底堕落的时候，斯科特的出现成为“白牙”对人类和世界情感改变的转机。当“白牙”在决斗中，被一个坚韧的对手即将咬住喉管的时候，在生死之间，斯科特和马特的营救，让“白牙”感受到了来自人类的第一丝暖意。虽然这一丝温暖关怀的痕迹，在它当时坚硬的内心中没有产生任何影响，但在它的生命中终于迎来了来自冷酷世界的善意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