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元的家世衰败和兴起的原因,以及对其文学创作有什么影响?(4)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诗者,持人之性情也”——主情思想的阐发
肯定并强调诗歌的情感作用是顾起元诗学思想的基础,也是他对传统诗学观念继承的一部分。诗的本质在于抒发性情,而人的情感由境而触发,并由境决定,人的感情也会随著情境的改变有不同,要遵循情感,符合情境,所作诗歌呈现出来的境界也就不同,因而诗要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
顾起元指出,诗歌乃是人的感情的表现,诗歌的本质是“吟咏情性”,是对人情感的承载。从诗的本质出发,顾起元对剽窃摹拟不从内心出发的创作予以批评。同时他也对“诗缘情而绮靡”的诗学观点作了正确阐发。
首先,顾起元指出“缘情”之“情”乃是发于人内心的,由于作者感于外物而产生的纯属个人的情感,即其所说的“内激于志,外荡于物”。“志”与“物”相遇即指人内心的情感由于外物的触发,“标举兴会”,而诗自然而出,诗之“旖旎佚丽”也随之而出。
同时,顾起元还更加肯定了绮靡对情感表达的作用,如果没有华美绮丽的辞采就不能充分言说传达感情,进而诗歌的抒情特质就难以体现。若为了修饰情感而故谓绮靡之辞,或欲抛开绮靡而达到其所要表达的情感,这些都不能说是工于缘情的。由此观之,绮靡乃是缘情的必然结果,也是致其情的必要手段。
“诗以持人之性情,天地之神理寄”——诗与理关系
在强调诗言情本质的基础上,顾起元又进一步讲到了诗与神理的关系,这主要表现在其《刘成斋先生诗序》中。顾起元从古人之诗、六朝诗、今摹拟剽窃之诗论证阐释了神理之存寡。神理存在于具真性情真境界的诗中,并通过诗之“音响肤泽”即诗的体格形式体现出来,而在这一点上,汉魏、盛唐诗堪称表率。若只是拘于形式,求表面上的工,则会使神理趋于“伪”。神理的存在除了诗人出自性情的创作之外,还对才学有所要求。因为只有如此才能使真情得以传达,而不使“人情流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