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死机”震荡史:超人类主义的酷与残酷(4)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第3集《证人》,女子从窗口目击邻居男子开枪杀人,仓皇而逃,被逼入绝境后,她开枪打死凶手,却被别人目击,并被误会成凶手。这种循环结构是阿兰·罗伯-格里耶最爱玩的梗,它暗示了因果清晰的时序只是错觉——我们只是偶然被抛入这前后相接、只进不退的线性关系中,通过自愚,我们坚信它是真实的,可真实的世界完全不一样,所谓“真实的”“确定的”“清晰的”,只代表我们被愚弄之深。
滥情于情感洗礼,第二季怎能不翻车
第一季从表面看,是故事新颖、想象力出众,其实是准确击中了人类内心的恐慌——自我正被太多相似物所遮蔽。超人类主义是否正确,可以争议,但它帮助我们挣脱了人文主义的束缚——爱可能只是与《裂缝之外》中外星蛛形纲动物制造的幻觉,一次次醒来和无法接受现实的昏厥,组合成生命的循环;历史可能只是《不一样的历史》中,各种线索的凌乱组合,靠偶然搭接成结果;浪漫可能只是《鱼之夜》的幻觉,在最灿烂时被吞噬……
继尼采宣告“上帝已死”,超人类主义真正要告诉我们的,是福柯的断言:人也死了。
从这个角度看,《爱死机》第二季最大的失败,正因为它“太人道”,这种自嗨又回到《聊斋志异》世界中。
比如《突击小队》,永生后的人类为保护资源,严禁生育,而警察面对非法出生的婴儿时,该不该开枪成了灵魂拷问。它是个好故事,却不适合《爱死机》。
第二季的老故事太多,它试图打捞出人文主义,这就陷入悖论中:人文主义真那么好,则超人类主义是怎么诞生的呢?
讲不好理,讲好故事也行
“人文 唯美”的失败,倒逼《爱死机》第三季重归现实感:讲别人不知道的复杂故事。
《糟糕的旅行》中,巨型食人蟹登上猎鲨船,船员们投票将瘦弱的领航员托林派到底舱去杀蟹(相当于把他当饲料去喂蟹),可食人蟹没吃托林,而是提出条件,要求船把自己带到人口密集的岛上。这就出现了“遥远的满大人”之问,即法国启蒙主义大师伏尔泰的质问:“为了我的利益,可不可以杀死一位远在中国的、善良的人。”它的核心在于:有没有普适于全人类的道德?永恒的正义与具体的正义冲突时,该怎么办?这显然是一个超人类时代必然会出现的问题。
《机器的脉搏》契合盖亚假说。盖亚即地神,盖亚假说认为大地也是生命体,它提醒人类应从超越人类道德的角度看世界,人类并非中心,我们并没征服自然,只是将自己与自然剥离开来,导致种种精神上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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