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集》译本众多,赵萝蕤的版本何以“最佳”(6)
2024-09-29 来源:旧番剧
Of physiology from top to toe I sing,
Not physiognomy alone nor brain alone is worthy for the Muse, I say
the Form complete is worthier far,
The Female equally with the Male I sing.
Of Life immense in passion, pulse, and power,
Cheerful, for freest action form"d under the laws divine,
The Modern Man I sing.
先看李野光翻译的版本:
我歌唱一个人的自身,一个单一的个别的人,
不过要用民主的这个词、全体这个词的声音。
我歌唱从头到脚的生理学,
我说不单止外貌和脑子,整个形体更值得歌吟,
而且,与男性平等,我也歌唱女性。
我歌唱现代的人,
那情感、意向和能力上的巨大生命,
他愉快,能采取合乎神圣法则的最自由的行动。
再看赵萝蕤的版本:
我歌唱自己,一个单一的、脱离的人,
然而也说出民主这个词,全体这个词。
我从头到脚歌唱生理学,
值得献给诗神的不只是相貌或头脑,我是说整个结构的价值要大得多,
女性和男性我同样歌唱。
歌唱饱含热情、脉搏和力量的广阔生活,
心情愉快,支持那些神圣法则指导下形成的、最自由的行动,
我歌唱现代人。
通过与原文对比不难发现,赵萝蕤译诗的一大特点就是直译原则。本诗的最后一小节,李野光根据全句意思颠倒了诗行的上下次序,没有按照原诗排列将“我歌唱现代人”放至最后一行。而赵萝蕤则严格按照原诗的语言单位进行直译,特别是“歌唱饱含热情、脉搏和力量的广阔生活”一句尤其精彩,相较下,李野光的译法就有些不知所云了。
其次,赵萝蕤在译著中还会添加大量注释,为读者介绍诗歌的创作背景以及费解的难点。仍以上述诗为例,赵萝蕤在标题注释里写道:“这里不是指一般的自我,而是指一个人的特性和内心。”赵萝蕤为了翻译《草叶集》,倾注十几年的光阴,将她所有能找到的相关文献通读一遍,如此才有了书中详实的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