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中国故事”为何写得如此奇诡香艳?朱大可《六异录》访谈录(10)
2022-10-16 来源:旧番剧
▲《六异录》
跟那些“类文学通俗读物”完全不同,文学不应当是语词按摩术,而是关于历史/现实真相的揭示,因而必然拥有残酷和荒谬的特征,它的终极目标,就是要摧毁一切可笑的幻象。我不喜欢没有原则的“治愈系”思维。
当然,我也试图向文本内核注入必要的希望。
在解构暗黑幻象的同时,我要把仅有的亮白幻象进行到底,但这不是在讨好读者,而是要让我窒息的灵魂得以呼吸。
问
:为什么你会选择这种稀有的神话写作方向?这到底是一种短期的选择,还是长远的计划?在当下“回归传统”的思潮中,神话究竟有什么重要意义?
朱大可
:只有神话才能满足我们对梦想的无限期待;在一种被坏消息统治的世俗生活里,只有神话才能疗愈人们的创痛。所以我决意把神话写作进行到底。
下一部关于嫦娥大羿题材的长篇小说,已经接近写作尾声。这是我在疫情期间的主要收获。
一年多来,由于疫情阻隔,我只能隐居在纽约郊区,基本上与世隔绝,因此有大量时间来探究神话小说写作的技法。但愿这部新作,能够带来跟《六异录》全然不同的阅读感受。
问
:作为神话研究专家,你怎么看国内神话研究现状?
朱大可
:长期以来,神话过去一直是中国童书领域的专属题材。这是因为,成人的无神论立场,有时会制造神话阅读和观看障碍,而儿童没有这种成见。
这种情况最近一些年有所改善,这是因为好莱坞推出了大量神话电影,而中国九零后成为奇幻文学的创作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