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尔斯:人类理性是所能承认的唯一权威(9)
2023-06-03 来源:旧番剧
▍哈佛哲学评论:那么,你发现与批评者们打交道最大的好处是理清自己的思想,对吗?
罗尔斯:是的,我喜欢这样想,这样的确厘清了我的思想。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人们的反应,那就是不诚实。我当然在乎人们的反应,而且我还在乎怎么接受反应。我想到我发表了《正义论》,有些朋友就要阅读。写作这本书用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脱稿了,我可以做其他事了。在写书时,也有这样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这本书写得真好。”我以此来鼓舞自己的士气,坚持做下去。如果这本书被认为是一部严肃的著作,就足以使我满意了。任何注意都会伴随批评,虽然受到批评暂时会感到痛苦,但对我是重要的。
▍哈佛哲学评论:当该书刚一出版,你就希望转移到新的话题了,是吧?
罗尔斯:是的,我当时已经计划要做其他一些事情,主要与该书的第三部分有关,这部分是我最喜欢的,即论述道德心理学的部分。这个话题并不是全新的,但却是一个相关的话题。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话题,也从来没有这个意愿。我当时认为,更有成效的做法是,如果我花费时间争取以更令人信服的方式论述作为公平的正义,努力对人们做出回应,消除反对意见,情况会有所改善。我不能肯定这是我做的最好的事情,但我已经做了。我真的处于狂热状态。我想使事情做得正确。但在哲学领域,人们不能做到这一点,这不是信心问题。真正的困难总是摆在那里。
▍哈佛哲学评论:在发表著述和教学方面,我们在近期的未来对你能有什么样的期待呢?
罗尔斯:我已经满70岁了,因此我必须考虑年龄。我希望不久我能够让《正义新论》成形。它现在已经达到了应有的篇幅,不到200页,我不想把它搞得更长了。书中没有惊人之处。你已经看到的就是你将得到的。同时,我还整理一些讲演录,这些讲演是1980年在哥伦比亚大学做的。从后来的一些文章中,我要选择三篇补充到这三篇中去,从而最终使它们也得以发表。这两本书的篇幅是一样的。在这之后,我们就没有计划了,你停止写作的时间也就到了,情况也许就是这样。
▍哈佛哲学评论:在课堂中使用过《正义新论》是否对它的发展也是有益的?
罗尔斯:是的,肯定是如此。一开始,它是讲义。我使用过它几次,而每次使用,它都有所扩充。实际上,我写作这本书也大都是以这种方式进行的,它曾有若干个版本,最早在1963年就有了。我不知道除了在哈佛以外,我还能够在其他什么地方写这本书,学生们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对此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