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走近刘弄潮⑦:确立航向(四)‖吴再洪(2)

2024-06-14 来源:旧番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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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给我良好的影响,而又予以做人勇气的,在朋友中屈指算来,首先应该说是刘作宾(刘弄潮)……是我母亲远房的内侄,彼此称呼要用老表两个字的。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两人极其熟识……我父亲和母亲都在晚间的闲谈中,不时提到他的家族和生活……母亲也常常拿这样的话来鼓励我:“人家作宾就比你乖多了,好听他妈的话!”……同时从父亲母亲的谈话中,知道他母亲足足怀他12个月生下来,他母亲特别爱他……
我小时候会见他的回数也许多,但至今犹能记忆而且永远不会忘记的,却只有一次。那时大约才六七岁吧。母亲的本家办丧事……我看见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跑在人丛里,娇声媚气地喊“妈妈”。我当时和别的孩子,叫母亲的时候,都只喊一声“妈”就算了,因此,听见喊“妈妈”的声音,就格外使我注意,而且感到新鲜。同时小小的心灵更觉得作宾之所以讨做母亲的欢喜,大约就因为他有这一类与众不同的特点吧。
以后再给我一次不忘的印象,大约是在十二三岁的时候,他到我二爷爷家做客……他穿着藏青色的斜纹布制服,正是道地的学生……他不住地同我八叔讲着书里的内容,有时还摸书来翻看一下。那是春秋战国时的故事……我母亲在旁边听得入神起来,还拉下我小声地说:“你看人家老表好聪明啰!”……
我父亲带着我和八叔、作宾,一齐到场上去看会……一路走一路快乐地谈话。走到半路有个叫高车房的地方,听见作宾向八叔说:“一个人的嘴巴有一寸宽,十个人就有一尺,百个人就有一丈宽呵,一丈宽这多么可怕!”
这话在大人看来,并不奇异,但在当时的我却认为他很聪明,会说别人想不到的话,便私下里感到佩服……随后只从父亲母亲的谈话上,听到他的消息。知道他母亲死后,他父亲要讨后娘,他在县城门口巴起条子表示反对。我父亲感到有趣地笑着说:“这孩子才胆大喃!”
母亲却高兴地赞美道:“好得很,这才是他妈妈的好儿子!”……
1919年春天,我进新繁县高等小学读书,……竭力提倡学生看新刊物,像北平出的《新青年》、《新潮》、《每周评论》和上海出的《星期评论》,都订得有……后来又订有成都出版的《星期日》《学生潮》两种刊物,上面的文字,更通俗容易看懂,越发受到我们小学生的欢迎。有篇文章,因响应外面的新思潮,主张男女同校,男女社交公开,一时颇受到成都社会的非难,大小日报,还从而攻讦。但结果,反而使我们读者,对于这篇文章的作者太感兴趣。不久,打听出来,晓得作者就是我所认识的刘作宾,真使我又高兴,又羡慕。他当时文章上的署名,则是“刘达”两个字。随后还又看见他发表的无韵新诗,有一首最使我不易忘记的是讲黑夜中行路,有风有雨,忽然看见前面一盏灯笼出现,怎样鼓舞的心情的。这样的新诗,当时在我们看起来,似乎比《新青年》上胡适之的新诗还易懂,还有兴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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