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走近刘弄潮⑦:确立航向(四)‖吴再洪(4)

2024-06-14 来源:旧番剧
我们新繁的留省同学会,办一个月刊,叫《繁星》的,是由作宾主编。虽然因经费关系,只出了一期,但因作宾的鼓舞和怂恿,我一个人就写了两三篇文章……《个人与社会》,这篇论文,因句子有些欧化,作宾说是怕人不容易看,就大胆破例,照新诗式样一行一行地排下,这不能不佩服他作事勇敢。一个初次发表作品的人,能得有编者这么分外的优待,那真是增加我以后不少写作的兴趣和勇气……
作宾在北平是过着极艰苦的学生生活,深深尝到经济困难的滋味。我写信告诉他,说我也打算到北平去求学……他便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一年没有筹足三百元的学食费断断不能去的……这不仅使我断了去北平的念头,便连上海以及别的较成都更大的都市,都不妄想了。于是我便决定经过云南到南洋去半工半读,我也把这个计划写信告诉他了。他从长春回信阻止我,很严厉地说:这只有拖死在外面的。他以为我不能吃下这份苦,我不服气了……我要实行我的计划,我要顽强地活下去。
以后6年之间,我们没有通过一次信。但他却还在影响着我。1926年在昆明作了一年的劳工,又碰见一些不如意的事情,夜深走在翠湖东边那条路上,突然起了自弃的念头,同时对于存在世间的亲人友人,也一刹那间动了依恋的情怀,接着想起了作宾最后信上讲的那句话,我登时鼓起了勇气,我重新再发一次誓,我要顽强地活下去。我便离开昆明向缅甸走去。
1931年我从缅甸回上海的时候,我就开始打听他的消息。在北新书局出版一本日本人编的书籍,书名和编者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内容是两个关于哲学方面的演讲,前一个演讲是胡适之的,后一个演讲是驳胡适之的,署名正是刘作宾的另一个名字(刘旷达),作宾这篇演讲,先前我看见登在《现代评论》上,只以为是一篇文章,现在才晓得他是当着听众,同胡适之作过辩论。就内容来讲,他的演讲是胜过胡适之,因为胡适之老是那一套实验主义,作宾所依据的乃是最新的哲学……
这一年夏天,我们在上海会见了……在这次重逢中,我们谈到了过去的往事……至于他的父亲,业已死了很久,但他对父亲留下的后娘,以及后娘生的兄弟他还怀着极大的关心,常常从教书的薪金中,分一部分汇给他们。我想起他小时反对父亲讨后娘的事情,便觉得作宾能这样体念他父亲,继其遗志,正显出他对父亲是极爱的,同时也是他做人忠厚,不忘记应帮助的一些弱者……
我同他在天潼巷一个衙堂内,合住在一道,打算办一个刊物,并邀约了沙汀参加……但终于没有实现,……1934年冬天,我到济南去看他(注:当时刘弄潮被国民党关押,艾芜去探监),他给我几句简切的话:意思是不要把自己限在文学这个小圈子内,使我有着深刻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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