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一个阿根廷人不为梅西的胜利欢呼,那就是他(3)
2024-06-14 来源:旧番剧
2022年12月20日,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在夺得2022卡塔尔世界杯后,阿根廷队举行冠军游行。(图源:视觉中国)
一个狂热、偏执、非理性、受情绪裹挟、缺乏独立思考能力却拥有雷同思维方式和信息茧房(Information Cocoons)的群体,是博尔赫斯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1844年,卡尔·马克思写下“宗教是人民的鸦片”。1959年,七岁的奥尔罕·帕慕克所记住的费内巴切队十一人阵容清晰得在他长大后仍然历历在目。球迷出身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对足球却仍然抱有清醒的认识,“葡萄牙过去的独裁者萨拉查也把足球用做控制国家的工具。他视比赛为大众的鸦片,以此保持稳定。要是在我们国家也能这样,那倒也不错。在这儿(土耳其)足球不是鸦片,而更像是一台制造民族主义、仇外症和专制观念的机器。”
与其说博尔赫斯和帕慕克厌恶足球,不如说他们厌恶足球所带来的民粹和非理性。但他们的担忧或警告其实不会改变什么,毕竟足球从未降低它受欢迎的程度,也从未减缓它在市场上扩张的速度。
三
记者出身的乌拉圭作家爱德华多·加莱亚诺,作品除了在拉美家喻户晓的《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外,还有另一本不太著名的《足球往事》。他笔下最好的足球,是业余状态下近似游戏:没有暴力、诡诈和该死的胜负欲。
足球的本质应该是休闲的游戏——这样的认知在以获胜为终极标准的职业体育面前,一如鸡蛋在石墙前。
足球从十九世纪英格兰泥泞的土地上诞生,一直到发展到全球第一运动的今天,大部分时候都并非游戏。现代专业足球场一如古罗马斗兽场,不同之处在于如今除了现场观众外,电视前还有亿万人在吼叫,比赛双方如果拼抢得不怎么激烈,观众都会报以嘘声。而电视的多机位转播、高清慢镜头的一再重播、VAR技术和越位识别技术的介入,都令在屏幕前观看足球越来越像看一场超大型综艺娱乐秀——关键在于,现代上班族的社畜搬砖式生活本不能缺失这样的集体高潮时刻,足球只是代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