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本雅明:欧洲最后一位文人|纯粹纪念(5)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劳动的改进包含的财富如今能完成任何救世主也未曾做到的事情”。这种关于劳动本质的庸俗马克思主义概念逃避了这样一个问题:在劳动产品尚未由工人支配时,它又怎能使工人受益呢?这种观念只认识到人类在掌握自然方面的进步,却没有认识到社会的倒退。它已暴露出专家治国论的特征,而我们随后在法西斯主义里面又一次听到这种论调。在这些概念中又一个关于自然的概念,它同1848年革命前社会主义乌托邦理想中的自然概念之间有一种不祥的差异。新的劳动概念简直就等于剥削自然,这种对自然的剥削带着人们幼稚的心满意足同对无产阶级的剥削形成了对照。与这种实证主义相比,傅立叶的幻想就显得惊人地健康,尽管它是如此经常地遭到嘲笑。在傅立叶看来,充分的写作劳动将会带来这样的结果:四个月亮将朗照地球的夜空,冰雪将从两极消融,海水不再是咸的,飞禽走兽都听从人的调遣。
这一切描绘出这样一种劳动,它绝不是剥削自然,而是把自然的造物,把蛰伏在她孕育之中的潜力解放出来。正如狄兹根所说,自然“无偿地存在着”,这个自然是败坏了的劳动概念的补救。

瓦尔特·本雅明:欧洲最后一位文人|纯粹纪念


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
作者: [德] 瓦尔特·本雅明 著 王涌 译
出版社: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7-03
十二
我们需要历史,但绝不是象知识花园里腐化的懒散者那样子需要。
——尼采《对历史的利用与滥用》
知识的保管人不是某个人,也不是某些人,而是斗争着的被压迫阶级本身。在马克思笔下它作为最后的被奴役阶级出现,作为复仇者出现。这个复仇者以世世代代被蹂躏者的名义完成了解放的使命。这种信念在斯巴达克团里有一阵短暂的复活,它总是与社会民主派相左。后者用了三个十年最终抹去了布朗基的名字,尽管这个名字只是激荡于上个世纪的声音的回响。社会民主派认为给工人阶级指派一个未来几代人的拯救者的角色是再恰当不过了,他们就这样斩除了工人阶级最强大的力量。这种训练使工人阶级同时忘却了他们的仇恨和他们的牺牲精神,因为两者都是由被奴役的祖先的意象滋养,而不是由解放了的子孙的意象来滋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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