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工智能成为艺术工具,人类的创造力如何长存?(4)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但是,相机的普及带来一个问题:如果将写实主义简化为机械过程,那画家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促使画家们开始运用抽象概念。
詹姆斯·惠斯勒(James McNeill Whistler)的调性主义(Tonalism)运动推崇大气的、带有强烈情绪色彩的画面。他批评道:
“只会写实的人太可怜了。如果看到什么就画什么的人是画家,那么画家之王就是摄影师。艺术家的工作应该超越写实。”
《瓦尔帕莱索的粉黛暮色》,作者詹姆斯·惠斯勒Crepuscule in Flesh Colour and Green:Valparaiso, 1866, James Abbott McNeill Whistler, Image released under Creative Commons CC-BY-NC-ND (3.0 Unported)
象征主义者和后印象派艺术家完全摆脱了感知现实主义。那个画出《呐喊》的挪威著名画家爱德华·蒙克(Edvard Munch)则更直截了当:
“我庆幸摄影只是人间的工具,而不能在天堂和地狱中使用。我一点也不担心摄影会取代绘画,因为我画的都是那些有血有肉,敢爱敢恨,有灵魂的人。”
1888 年艺术品商人提奥,收到了一封哥哥梵高的信,后者在信中对摄影也不屑一顾:
“你必须大胆发挥色彩产生的和谐或不和谐的影响。画画也是这个道理,准确的构图和调色都不是重点,那些逼真的图像都算不上绘画,只不过是照片而已。”
但要说摄影对艺术画作没有影响,也未免掩耳盗铃。
事实上,诞生于20 世纪的当代艺术,就大方地从摄影中汲取灵感。如艾蒂安-朱尔·马雷(E’tienne-Jules Marey)的多重曝光摄影,推动了未来主义和立体主义,杜尚的《下楼的裸女2》(Nude Descending a Staircase, No. 2)即是其中经典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