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星:数字时代,肉身正在集体隐入世界的黄昏(2)

2024-09-29 来源:旧番剧
面对这样的基本现实,有人沉浸在信息的广阔无垠中流连忘返,有人皈依了忧心忡忡的人工智能末世论,有人选择从现代文明退场进入某种怀旧的田园生活场景。
也有人选择弃绝表面的“现实”,跳出“真相、后真相、前真相”的纠葛撕扯,试图描述更高的“真实”。赛博空间成了求真过程中的替代性空间,屏幕作为现实的镜像,暂时成了彼岸的入境之处——从互利网的起源、数字人类的迁徙、现实世界的终结到“真实”的降临,孙晓星想讲述的,是这个数字时代的史诗。

孙晓星:数字时代,肉身正在集体隐入世界的黄昏


孙晓星《Speed Show:漂流网咖》现场参与者(2016)我们的青春期几乎也是中国互联网的青春
身身不息:
你会如何讲述自己的戏剧实践过程?有没有一以贯之的母题?
孙晓星:
我经历过传统戏剧学院的文学写作训练,它从感受力和想象力出发,实话说我是享受这种训练的,但后面出现了问题,就是发现文学体裁的叙事和戏剧体裁的行动之间有种不可调和的东西,当时我还不明确,只是知道我没有办法写出具有行动性的人物台词,我把它归结为戏剧的错误。
我对“剧”的兴趣远远小于对“场”的兴趣,也可以说故事、散文、诗在我的价值里存在一条鄙视链,虽说它们会彼此相互渗透,但我以为世界的“真实”离故事最远。所以大学阶段,我的生活重心也偏离了戏剧,被其它东西吸引了,比如当时北京的摇滚乐,像小型音乐现场或大型音乐节,一个害羞的男同学挤进迷狂的人群,陌生人不问性别地撞到一起,现在说起来好像很轻易,但当时觉得迈出了一大步,还看到有人当众裸体。后来喜欢去跳舞的场合,喜欢黑灯瞎火和低频的噪音,还买过红色的铅笔裤……这些听起来跟戏剧实践没有关系的关系,使我后来的作品更像一个或若干个场景及音乐会。
我还喜欢漫画,我认为漫画产生了伟大的作品,比如伊藤润二、楳图一雄,它们不是简单的消遣品,《漩涡》《漂流教室》已经具备了《启示录》的特征,但在我们的长辈文化里,它们是不入流的东西,是儿童读物,而这类漫画与我的戏剧实践相关。我挺难描述一个线性的实践过程,总好像我的创作从未开始一样。

孙晓星:数字时代,肉身正在集体隐入世界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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