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的后现代艺术读本:对一部电影的12种图解(4)
2022-11-04 来源:旧番剧
邬一名作品
邬一名似乎相信唯有“拼贴”及“摄影蒙太奇”才是构成这部电影最佳海报的要素——他对正在拍摄中的《姨妈的后现代生活》所知甚少,这种陌生感正好为他腾出一个任意想象的空间: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是“模糊身份”和“有待确认”的隐喻,它来源于画家对“周润发”的遥远记忆,也坦诚表明了画家对新电影的“无知”——他不可能比导演知道得更多,他不过是一个潜在的未来观众……背景整齐排列的星形明星剧照完全是波普风格的,它的复制,即时,廉价和不耐久同样意指了走马灯式的影像时尚,只有那个穿旧式西装的倜傥男子如游魂般挥之不去。
柴一茗作品
柴一茗是12位画家中唯一对电影故事不感兴趣的,甚至连男女主角也只是在画面中隐隐绰绰地以侧面“投影”出现——柴一茗只对“物”,即剧情所呈现,人物所使用的“道具”感兴趣。在他开列给我们的“清单”内,仅是一堆人去楼空、曲终人散的“弃物”,但那些弃物有种“招魂”的功能,强烈暗示了它在电影里不可缺少的“符号”作用——现在它被画家搭成一个塔状,仿佛是对电影这个“虚无游戏”的一种怀念与供奉。
梁卫洲对《姨妈的后现代生活》的解读结果是“一个自恋的男人”在屋角唱京戏,他站在椅子上(那是假想的舞台),面对一只伸懒腰的猫……孤独的男人一直是梁卫洲的主题,还有空荡荡的房间(它是疏离、无聊和逃避的象征)。为了避免把这些“现代荒诞感”强加给“后现代”的“姨妈故事”,梁卫洲弱化了那种他最擅长的对“无聊感”和无名孤寂的描绘,将“自恋的男人”转换成“自得其乐的男人”——这就为他的作品与电影之间建立起一种矛盾的解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