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狄马加:人类只要还存在,诗歌就不会消亡|纯粹现场(13)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如果当时的大会上有俄国的大使、俄国的诗人在座的话,他们一定会被感动。大家不妨把马加的这篇讲话《永远的普希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1880年在莫斯科普希金纪念碑落成典礼上的讲话对比着来读,我发现他们两人的讲话很接近,都谈到普希金的全人类性,普希金的温暖,这是让我们很感动的。第二篇是他悼念叶夫图申科的文章《一个对抗与缓和时代的诗歌巨人》,马加在文章中谈到了他跟叶夫图申科的交往,他写道他跟这位大诗人见面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一对,彼此就感觉到“我们是这个地球上不多的同类”。这个细节特别温暖。最感动我的一篇文章,还是他在他母亲葬礼上的讲话。一位诗人怎么送别他的母亲,这个方式应该是特别的,马加的方式就是用诗歌送别他的母亲。他在讲话的最后朗诵了一段诗,其实,他的整篇发言也就是诗,其中让我特别感动的一段话是: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悲痛,但还有哪一种悲痛比失去母亲更让人悲痛呢?没有,一定没有。因为只有母亲才是我们生命中从生到死的摇篮,无论是她还活着,或许已经离去,她的爱都会陪伴我们的一生。”
最后说一句,马加把诗歌的温暖给了我们,这种诗歌的温暖中间,有他对他母亲的爱,有他对他朋友的爱,有他对其他诗人的爱,更有他对诗歌的爱,对生活的爱。
张清华:吉狄马加,寻找一种诗歌的世界语
张清华:文飞兄的发言给我们解答了很多问题。马加的诗为什么能够广泛地走出汉语,走到不同民族的语言当中去,他确实有一种非常重要的因素——他诗歌中特有的温暖,还有基于他的民族的那种信念,那种执着又非常本然的书写。我原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马加的诗歌语言确乎有一种独特的东西,这种东西中有许多超越个体的、私人的情感与信念。想了很久,想出了一个词,叫做“寻找一种诗歌的世界语”,我不知道这个想法对不对,我们一般来说,都是极度关注我们的母语性,或者关注我们母语的当代性——当我使用汉语的时候,我竭其所能要使用的,是在汉语里能够使用的那种极限与极致,是这样一种诉求,能不能达到则是另外一码事。但是马加相反,他有意识地“忽略”了汉语当中那些个性化和极致化的东西,他可能在寻找一种“通约性”,这是他大量阅读各国诗歌与各国诗人之间精神的交往,所给他带来的一种反馈。
当他写作的时候,他知道这样的语言能够更便捷、更广泛地被其他民族的诗人所理解,这可能是他一个内在的驱动。这个话题很复杂,我就不展开了,我还没有完全想清楚,刚才文飞兄的发言给我很大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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