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罗普洛斯:我一生都在拍摄一种类型,甚至是同一部电影(6)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在广为人知的杰作《永恒的一日》中,他以一个老人一天中的告别和回忆,诠释千秋万古的永恒时间。在我早年的随笔集《与电影一起私奔》里,曾专门著文讲述该片——在苍茫的爱琴海边,身患绝症的老人和一条狗在漫步,与世长辞前,老人开始一日漫游式“追忆逝水年华”。电影极具创造性的将老人的过去、现在与未来,以及所有的亲朋好友错综交集。现实与过往的时空杂糅,交汇的时间之河将所有的界限打破,在不断回忆和告别中,真相也在发现中不断变异。弥留之际的老人问年轻时的妻子:“明天有多长?”妻子的回答是,“比永远再多一天。”

安哲罗普洛斯:我一生都在拍摄一种类型,甚至是同一部电影


在某次接受采访时,安哲罗普洛斯得知《永恒的一日》在中国的巨大影响,他说也许翻译成《一日的永恒》更为准确。将普通的“一日”诠释成“永恒”,不少文学大师也曾有过精彩表达,比如乔伊斯的《尤利西斯》,伍尔芙的《达罗卫夫人》,都是通过主人公一天中的所见所思来浓缩一生感受。唯有安哲罗普洛斯是将普通的“一日”升华为时间和宇宙的永恒,且用新鲜生动的诗意影像呈现出来,出神入化,给人以强烈的思想和视觉触发。诗意无形,诗意亦无名。纵览安哲罗普洛斯的电影,会发现很多重要人物都没有名字,或基本被忽略。比如在近三个小时的《尤里西斯的凝视》中,以追寻遗失的早期电影胶片为中心线,描绘出巴尔干半岛的百年历史风云,串联其间的主人公是位导演,他和路上邂逅的各个女人都没有名字,稍加注意还会发现,几个不同国籍的女人有着同样的相貌。在《鹳鸟踟蹰》中,曾是希腊政坛明星的流亡政治家也是没有名字,在流亡前的某次重要议事会上,他收起准备好的演讲稿,低沉地说,“有时,在雨声背后,为了能够听到音乐,大家都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说完起身离开,开始了变换不定的漂泊生活,始终没有出现名字。正如他后来在录音机里的留言,不停有人夺走他的东西,让他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只好借个名字生活。
大师总是举重若轻或举轻若重,在安哲罗普洛斯的影像世界里,不论苦痛还是欢欣,处处都是画意诗情。我们从中窥见的,不仅有希腊、欧洲乃至整个世界的历史与现实,更有我们每个人的当下和未来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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