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西神话看不同的执政理念与国际关系(9)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18世纪的欧洲,当时正刮着一股中国风。此前数个世纪,“耶稣会”等传教士、马可·波罗及其父亲与叔父等“探险者”/“旅行商人”组成的基督教“特殊使者”、“便衣武士团”一波又一波地现身东方大地,在不声不响中进行了秘而不宣的“技术攫取”大战——利用中国人的善良与毫无戒备,从中国大规模地攫取遥遥领先世界的一系列领域的先进科学知识、哲学思想、工程技术、工农业机械模型等等。及至18世纪,已涌现出一批仰慕中国的知识与社会精英。他们把中国这个“比欧洲任何一个地方都远远富有的国家”(《国富论》,亚当·斯密)视为柏拉图笔下“理想国”的现实版,希望欧洲能仿效中国。其中,弗莱雷当属对中国古代史最有研究的。弗莱雷曾试图用中国的知识解决有关历史与哲学的一系列问题。
1733年,弗莱雷发表了《论中国年代纪的古老性和可靠性》(“De l"Antiquité et de la certitude de la Chronologie chinoise”),论证了中国历史的古老性与历史纪年的可靠性。不过这倒不是他“有罪”的直接原因。弗莱雷究竟为什么被关进了巴士底狱?因为他提出“法兰克民族不是来自特洛伊”、而是“属于日耳曼部落的一支”。弗莱雷虽学习法律,但对神话、历史等都更具浓厚兴趣,并通过潜心考究,提出了这个“大逆不道”的论点。如此,他被以“诽谤王室”的罪名告发,继而被抓捕、关进巴士底狱。
五、移花接木:“雅利安” 与“龙根” 劫持战的幕后玄机
弗莱雷被捕事件也在无意中让我们瞥见了基督教西方的一个秘密:数个世纪以来,通过在精神、文化、知识结构的话语权垄断,“西方中心主义”助力西方强权构建了全球无形殖民帝国。捅破这个帝国的“民主自由”等肥皂泡,静心考究西方社会发展,就会看到一个文化主线:垄断特权才是西方精英阶层的持久迷恋,而确保这种特权永不被挑战或质疑,就必须建立一个“神传”的“正宗嫡系”地位。
这就解释了一个西方文化现象:正是在欧洲殖民进入高潮阶段,历史与考古作为两门独立学科诞生,并与殖民进程手拉手地崛起、发展;至今,这两门学科都被划为西方必须牢牢掌握话语权的敏感知识领域。在构建一个全球无形殖民帝国中,牢牢掌握神话与历史溯源的话语权至关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德意志在其民族崛起中,为甩掉一千多年戴上身上的“日耳曼民族=野蛮民族”的历史标签,同样要竭力为自己寻找一个更“辉煌”的身份与祖宗:上古某个先进文明遗留下的“正宗嫡系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