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眼|《数码宝贝02:最初的召唤》:“去夺回那被遗忘的明天”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数码宝贝02:最初的召唤》剧照 乌科兽剧照
2024年初夏5月已然到来。如果从《哆啦A梦:伴我同行》开始算起,正好是日本动画电影大规模引进来华的10周年,20世纪90年代日本动画黄金时期代表作的续篇们,也将逐渐登上银幕,其中就有在千禧年前夕进入中国的数码宝贝(Digimon)。虽说数码宝贝与神奇宝贝(Pokémon)共享同一个后缀(-mon/-宝贝)以及创作者的重叠[1],但二者早已走向了完全不同的亚文化风格。
后者早已改名为宝可梦,成为宇野常宽口中的“卡牌游戏式价值观”[2]的代表之一,完全摆脱了“少年漫画的晋级赛式金字塔型”阶段,成为“零零年代生存系”下的“大逃杀型”[3]想象。这一改变无论是作为对零零年代的群体还是社会,在当时都具有迈向未来的影响,并且宝可梦形成了庞大的物语消费,完全可以代替大冢英志所讲述的“仙魔大战”故事中的“贴纸”。孩子们在游戏的过程中已经不需要“作为赠品的巧克力”了,可以无限延展的宝可梦图鉴也完全无需被载体化的物语所揭示,它们只需要被消费,就能一直完成“虚构性地创作物语的行为”[4],而那早已被符号化的概念,就是宝可梦里永远不会长大的小智(サトシ)。在这个意义上,它们就是无害化的宫崎勤“收集物”的再现,也是无主体性的表征。
但数码宝贝系列不是如此,它存在着自我滋长的主体性,亦如作为终极反派的各数码兽们[5],都不是工具性角色,而是具有强烈主体歇斯底里症(Hysteria)的存在。主体性的伸展也意味着必须面对长大这一“阿童木身体”[6]的命题,尽管在成长的过程中可能会刻意装作不会成长的身体。
虽然围绕数码宝贝IP有大量游戏、卡牌、漫画的各种中短期企划,但这些作品大多是短期重复的“情怀捞钱”,在完成了《数码宝贝02》最终话的名台词“(25岁左右的核心玩家群体)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数码宝贝搭档”之后,就开新作重头再来[7]。《数码宝贝》系列的观众几乎无法拥有新生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