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年,人鬼杂居的城市中,人民在生死考验面前保持风骨(9)

2024-09-29 来源:旧番剧
钱稻孙少年留日,对日本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别人跟他提起抗日,他连连摆手说:“万万抗不得,抗,不只是亡国,还要灭种。”这种自轻自贱的论调,连金岳霖这种谦谦君子都要跳起来揍他。
钱稻孙的一位朋友,害怕将来日本战败,想脚踩两只船,就来征求他的意见,钱竟然回答道:“我就没有想到有那一天!”
担任伪北大校长后,钱稻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自己的叔叔钱玄同出山。
北师大迁往西安时,身为师大国文教授的钱玄同因百病缠身,不得不留在北平。他虽有留日背景,但终日闭门谢客,侄子请他出山,也被他打出门去。为了明志,钱玄同将名字改回自己的原名“钱夏”,用“夷夏之辨”的典故,表明不做“顺民”。
1937年9月19日,旧历中秋。钱玄同日记记载:“‘△△’特令全市商店挂灯结彩以志庆祝。藉纪念东方文化之佳节也。”以△△来指代日本,是以“不书春秋”的隐晦方式进行抗议。
正如《觉醒年代》所演,钱玄同在新文化运动中曾是狂飙激进的斗士。为此,在国统区,有些人不满于他的沉默,觉得他该说得更多、做得更多。其实,在刺刀之下,书生钱玄同能以不做、不说、不写来表示自己的抗争,已经很难了。
沦陷前主持故宫博物院文献馆的沈兼士,不仅把日伪高官拒之门外,还与辅仁大学的英千里等教授,秘密组织“炎社”(后改为“华北文教协会”),协助流亡青年到后方参加抗日。
沈兼士的女儿曾著文回忆先父被特务监视的情况:
这些日本特务,有的剃光头,穿长袍,考入学校时用的是中国人的姓名,每人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只是后来才渐渐被人知道他们是日本人。毕业时,国文系毕业生宴请全系教师。这几个日本学生鱼贯地向教师们逐一敬酒,惟独不敬先父。先父回家说:“敌我分明,好得很。这也算是我们教书的一项成绩吧,至少教会他们先别敌我再论师生嘛!”
北大教授马裕藻因年迈和患高血压未能转徙内地,北大指定他和周作人、孟森、冯祖荀四位教授留守并照看校产,时称“北大留平四教授”。后周作人投敌,日寇数派周去请马裕藻出山,都吃了闭门羹。由于周作人屡来,最后马裕藻的幼子奉父命对周说:“我父亲说了,他不认识你。”
马裕藻的学生张中行说,老师坚信中国最终一定胜利,而且时间不会很久。每次去看他,他见面第一句话总是问:“听到什么好消息吗?”1945年4月,马裕藻含恨辞世,最后时刻还在病榻上念叨:“天快亮了,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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