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蟹座哲学家,左翼“神学家”,旅行家,历史的“拾破烂者”?丨纪念本雅明逝世80周年(7)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化解弥赛亚救赎与世俗冲突的危机想象模式?这些思想家试图为犹太人或广义上的他者性、为无家可归的现代人,打开了一条内在超越的救赎通道?
本雅明所发现的这个秘密——生命变小又消失的想象来源,竟然是来自于中国,而且是经过卡夫卡的中介(参看笔者《无用的文学——卡夫卡与中国》2020年的新书研究),对太多微小与卑微的形象进行了道家化的变形记处理:从小老鼠到驼背小人,从桑丘到柏林童年的幻化想象,都已经转变为一个“道家主义者”,一个无所为的逃逸者,已经从“微小化的民族”生成为一个“无用的民族”。
卡夫卡与本雅明都认为西方的精神必须道家化:“认认真真做某事同时又空无所成”,这才是西方文化,尤其是犹太人,面对现代性的暴力,可以摆脱自我灭亡的唯一手段。

巨蟹座哲学家,左翼“神学家”,旅行家,历史的“拾破烂者”?丨纪念本雅明逝世80周年


《无用的文学:卡夫卡与中国》,夏可君著,广西大学出版社,2020年
一旦我们重新进入本雅明思想的隐秘核心,即《神学-政治学的残篇》中“弥赛亚式自然的节奏”,或者弥赛亚救赎的“剩余种子”,就可以再次打开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关系”:犹太教的弥赛亚精神与中国道家的自然化精神这二者之间是否有着某种全新的关联?尽管有着陶伯斯、萧勒姆、阿多诺与阿甘本,还有哈贝马斯等人对此残篇的不同神学解读,但他们都没有彻底面对“弥赛亚性”与“自然性”的相互转化关系,即“弥赛亚的自然化”与“自然的弥赛亚化”,这也是犹太教卡巴拉神秘主义的生命种子与中国道家天光“结胎”的灵根种子,以及佛教阿赖“耶识种子”的佛性,彼此播散与融合,是否有着某种“生命形象”的重新想象?而不再仅仅是西方当代哲学所讨论的生命形式?而是更为具有生命转化的潜能?
一旦我们以庄子无用之为大用的吊诡逻辑来重新思考二者的相互转化,这会带来什么样的思想效应?“弥赛亚的自然化”与“自然的弥赛亚化”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上帝创世时的回缩被理解为上帝的自身退出与退让,这是神性的无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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