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读书会:互联网的想象与误解(5)

2023-10-27 来源:旧番剧
周老师就问他说,你觉得旅馆有什么变化吗?老板说变化太大了。在他刚刚从战场回来时,还没有互联网,这个旅馆一到晚上,大厅里就坐满了天南海北的人,在一起聊天。然而现在,大厅里面也会零星坐着一些人,但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电脑或者手机,脸上映出蓝色的光,为什么是蓝光?是因为大家都在上Facebook。人们之间是没有交流的。即便有交流的话,可能只会说一句话:哥们,你知道WiFi密码是多少吗?
我想,这种“线上热闹、线下孤独”的经历,很多人都是体验过的。不过,我不想顺着Turkle的观点继续说,而是想试图站在反面,和她“较较劲”——我们公共生活的衰落,人与人之间的疏离,真的是互联网造成的吗?
说道公共生活的衰落,那么,我们可以往前追溯,看看那些互联网还没有普及的年代中,学者是怎样说的。
第一站,我们来到1999年,会遇见一本叫做《独自打保龄》的书。在这本书中,普特南讲了一个故事,说打保龄的人越来越多,但保龄球俱乐部却越来越少。即便大家一起去打保龄,也会出现这样的现象:轮到我打保龄了,我就去打,没轮到我的时候,我就仰着头,去看闭路电视上的节目,根本不会和别人交流。你看,互联网之前,人就挺孤独的吧。
再往前追溯,还有一本书,叫《公共人的衰落》,桑内特写的。他在书中提到了一个人的观点,就是里斯曼的《孤独的人群》。如果你去八卦一下的话,里斯曼的学生,就是《群体性孤独》的作者Turkle。里斯曼说什么呢?他认为我们的社会已经不是一个自我导向的社会,而是一个他人导向的社会。简单来讲,我们不再寻求内在的精神生活,而是越来越在意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但是,在《公共人的衰落》中,桑内特认为情况正好相反,我们的社会似乎正在从他人导向变为自我导向。我们似乎越来越用家庭生活来替代公共生活,我们丧失了与其他公民交往的欲望。请注意,这本书出版的时候,同样没有互联网。
如果我们继续追溯,还有一本书,叫做The Great Good Place。这本书没有被翻译过来。作者奥登伯格提出了一个概念,叫做Third Place,可以翻译为第三场所。他认为是社会中的“场所”可以分为三种:第一场所是我的家,第二场所是我的工作地点。美国社会最大的问题,是人们都过着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
所以,我们特别需要第三场所,比如咖啡馆、美发厅,来进行公共交流。说道咖啡馆,我们马上就可以想起哈贝马斯的公共领域,这不难理解。在当时的社会语境中,其实美发厅扮演着类似的角色。你可以和Tony老师聊天啊,或者,你在等待托尼老师为你服务的时候,跟那些一起等待Tony老师的人,也可去闲聊。不过,这种公共生活的机会,在奥登伯格看来,是极为稀缺的。大部分人的解决方案,是用消费主义来填补第一场所和第二场所的空虚感。这件事我们也很熟悉,很多白领都是这样,整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很烦闷,那就去商场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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