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诞辰200周年|现代巴黎的忧郁诗人(2)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这位波德莱尔,或者德赛森特,就是于斯曼对他所处的那一时代的年轻人的想象和美化,其中张力则来自于其和急剧变化的现实之间的张力。出版20年后,于斯曼写道,“如今,我并不比在1884年更迷恋马罗和鹰嘴豆的经典拉丁语;如同《逆流》那一时代,我喜欢拉丁语版圣经的语言超过了奥古斯都世纪的语言,甚至还超过了衰微时期文学的语言……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创新……”
现在,我们正式谈论波德莱尔。在今日中国,波德莱尔被认为是象征主义、颓废主义者、浪漫主义者,但他并不特别属于这些或后起或前溯的潮流和叙事,波德莱尔是吸纳者,诸多潮流也经由他再次分叉而广布。终其一生,波德莱尔穿梭在处在最后巅峰的巴黎文艺世界各个角落,并谨慎地和大名流,如维克多·雨果,欧仁·德拉克洛瓦等人保持必要的联系,他也和诸多新闻界、艺术界、革命人士、贫民阶层维持着或长或短的有机联系。另一个典型说法是,波德莱尔是浪荡子,这大错特错。在生活方面,波德莱尔无意浪荡,也不屑于浪荡,后来也无从浪荡,他只是不那么典型的浪漫贵族罢了。在文艺方面,波德莱尔更不拘泥于所谓的浪荡,而更多探究了历史赋予他和他们的真实厄运,以及后来成为普遍感受的内心想象,而波德莱尔的方法几乎必然是古典主义的。
生活在现代巴黎的一个资产阶级婴儿
“巴黎在变!可是,在我忧郁的心里
却毫无变动!脚手架、石块、新的王宫,
古老的市郊,一切对我都成为寓意,
我的亲切的回忆比岩石还要沉重。”
波德莱尔的一生历经了波旁王朝、七月王朝、法兰西第二共和国。而在同一时期,巴黎在法国诗人吟咏中不断换装,先是作为性感的女人而存在,后来又在革命中演变成有力量的战士,接着在普遍的失望和衰退中,演变成了一个妓女形象。作为妓女而存在的巴黎,几乎和波德莱尔的诗歌盛期同步。而在这首题献给雨果的《天鹅》里,古老的巴黎确是永恒不变的乌托邦,它历经千年而不曾变化,依旧如当初那般美轮美奂。乌托邦和妓女两种不同形象,就这样集聚在巴黎身上,前者代表着超脱的一面,后者则意味着现实感受往往不那么美好。难怪造访巴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感慨说,“这是一种圣经式的场景,关于巴比伦的,启示录里面的某种预言在你的眼前成为现实。你会觉得,要花费大量的、永恒的精神抵御力,才能够不屈服于、不投降于这个印象,不向这个事实俯首,不把邪神偶像化,不把他当作你的理想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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