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论|重塑魔法世界的历史想象:《霍格沃茨之遗》的症状阅读(7)

2024-09-29 来源:旧番剧
《霍格沃茨之遗》结局过场动画截图小到具体的对话选项、大到整体故事走向,剧情中给玩家带来违和感的“断裂之处”数不胜数。相比“漏洞百出”的主线剧情和塞巴斯蒂安支线,游戏中另外两个长支线NPC(帕比和纳塔莱)的剧情完成度更高,有始有终且回收了支线试图传达的主题:出身盗猎者家族的帕比投身保护神奇动物的冒险,在主角的陪伴下完成了自我同一性的整合;纳塔莱通过舍身保护主角,理解了父亲临终前的选择,解开了长年困扰自己的心结。正所谓“有心开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尽管帕比和纳塔莱的故事线都讲述了因果自洽的故事,故事漏洞少于塞巴斯蒂安的支线,二者的讨论度却显著低于后者。在社交媒体上,玩家们热烈地讨论自己建构出的主角形象,连“独吞力量的黑巫师”这个后续没有回收伏笔的半成品剧情线,都被玩家们创造性地解读为“主角消灭了所有目击证人后重新扮演人畜无害的好学生”。
总而言之,制作组赶工留下的种种“断裂”,在玩家的生成性活动中弥合起来,达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这种天降惊喜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余论
当我们拆解《霍格沃茨之遗》这部游戏作品,用症状阅读的方法来剖析它诞生的背景、对内容的取舍和故事最终呈现的样貌后,可以看出:《霍格沃茨之遗》虽然试图展现一个更加开放和平等的魔法世界,但一方面既受到原著和原作者的限制和影响,另一方面也受限于制作组对边缘群体和异国文化的认知水平,导致游戏在种族多元化和LGBTQ方面的呈现不尽如人意。从后殖民主义的视角来看,本作后设多元化策略的失败,说明了在文化和艺术领域去帝国和去殖民化仍然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不过它的去欧洲中心尝试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游戏中纳塔莱这个角色和她所代表的乌干达黑人巫师,难能可贵地挑战了一直被视为标准的白人巫师的行为方式。纳塔莱告诉主角:在乌干达,巫师们可以不使用魔杖来施展魔法。这个设定契合了罗琳在《霍格沃茨:一份不完整又不可靠的指南》(Hogwarts An Incomplete and Unreliable Guide)中对乌干达魔法学院的介绍。
令人遗憾的是,该设定也引起了一部分玩家的反感,他们把“不使用魔杖”视作对魔法世界的背叛,尽管这本身就是魔法世界的设定之一。他们把小说中的白人巫师视为“标准”,非洲黑人巫师打破了白人的规则,引起了他们的不适。而反感游戏设定、认可这套规范的也包括白人之外的亚洲玩家。这向我们传达了一个可悲的现实,即使作品试着去打破标准化的白人规范,玩家们也并非都做好了准备来认识一个非白人中心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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