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语境中的西语诗歌翻译实践(7)

2024-09-29 来源:旧番剧

《太阳石》很受欢迎,不是没有理由的。这首584行的长诗,首尾相叠,环形结构,具有史诗的气魄、情诗的绚丽和哲理诗的深邃。可以说,在帕斯的诗歌世界里,强烈的瞬间经验和复杂的历史意识、个体的生命直觉和人类的文化传统达成了高度统一。
《中国社会科学报》:据说《太阳石》的行数(584),和玛雅历法中金星年的天数相等。诗人胡续冬高度评价您的译诗,称:“赵振江的译本最大程度地保留了原文在驳杂的图景和快速切换的语境中一气呵成的语势,即使在现代汉语自身的长诗中,也很少见到这样富有语言张力的大手笔。”
赵振江:续冬是我从北大中文系招到世界文学研究所的硕士,后来师从中文系洪子诚教授读博。学生称赞老师,难免溢美之词。说实在话,我们对帕斯的翻译和研究起步很晚,与他在世界文坛的地位很不相称。诗人朋友们建议我多翻译一些帕斯的诗论,我便选译了帕斯的《另一个声音》(1990)、《诗歌与世纪末》(1990)和其访谈录《诗人在自己的土地上》(1994),并组织学界同仁翻译了《弓与琴》(1956)和《淤泥之子》(1974)等作品,为中国知识界对现代性的反思提供了某种理论资源。这便是作家出版社于2006年出版的16开、上下两卷本的《帕斯选集》和燕山出版社于2014年出版的四卷本《帕斯选集》(诗歌、文论、杂文、访谈各一卷)。一位20世纪最重要的诗人,终于在汉语语境中得到了其应有的呈现和热烈的回应。
以诗译诗,追求“最佳近似度”

汉语语境中的西语诗歌翻译实践


《中国社会科学报》:有人说,诗是不可译的,中国古典诗词更是不可译。您怎么看?
赵振江:诗可译否,至今仍是一个议论不休的命题。我的回答是:可译又不可译。有可译的部分,即内容是可译的;也有不可译的部分,即形式是不可译的。当然,这里说的是西诗汉译或汉诗西译。如果是同一语族之间的互译,就容易多了。
提到中国古典诗词的翻译,又要谈到帕斯。他热爱中国文化,翻译了杜甫、王维、苏轼等人的不少诗歌,甚至还写过一篇《我译王维》。当然,他的翻译并不完美,主要因为他不懂汉语,是从英文转译。以杜甫的《春望》为例:“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帕斯译后大意为:“帝国碎了,山河还在;/三月,绿潮淹没了街巷和广场。/现时严峻:花上有泪水,/鸟儿的飞翔描绘着别离。/碉楼和垛口说着火的语言,/斑驳的黄金是家书的价格。/我搔着头,头发花白而又稀少,/已经留不住轻轻的头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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