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夫:读鞠利长篇小说《美好生活》随想(11)

2023-06-03 来源:旧番剧
这是鞠利借任乐水养父赛买提老人说的一段话,就像陈忠实《白鹿原》中冷先生,他达到了那种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尤其是在当下社会怎样才能让人放下,怎样才能去除恐慌和焦虑还灵魂一片净土,鞠利的小说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大量的阅读让他的情感和理智找到了一个小说家的上帝视角,他把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西方哲学、传统国学和少数民族文化习俗的精髓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沉淀、聚焦在了南疆偏安一隅的一个村庄。
当以任乐水为代表的驻村干部群像与“百合提村”这方水土上的维吾尔族村民交融碰撞时,裂变出的巨大思想动能成为鞠利小说世界的最有文学价值的部分。他的这种揭示让人信服地感受到了一种多元文化交汇融合的力量和正在小村升腾并铺就了东方天际的灿烂霞光。
十六
文学是什么?文学是作家心灵的手工作坊,作家雕缕的村庄,就是作家心灵的外化。
在天山与塔克拉玛干沙漠之间的绿洲,年复一年的干热沙风吹袭着鞠利的思绪。历代边塞儿女渴饮战马的血浆,长吟出一曲曲彪炳史册的千古绝唱。多少个日月轮回,丝绸之路上的悠悠驼铃,把东西方文明的彩线穿梭成了心荡神摇的迷梦。穿越历史的天空,这片高天厚土凝结成了鞠利的文学时空。他笔下的那些人物一个个都非常扎心,如果没有强烈的生命感是写不出这样有血有肉的人物群像的。
鞠利这些年不懈的努力和在文学道路上的孤寂攀爬,为读者提供了一个精彩纷呈的文学世界。他所塑造的人物性格的复杂性,交织着丰富而纠心的人性光焰,如同冬日暖阳,完全破除了不同民族、不同习俗之间的蕃蓠,把稀世之爱和激越之爱演绎到了一个爱情永恒的精神高地。由此,使鞠利作品的美学价值具有了恒久的力量。
小说中哈萨克族驻村干部柯蓝埋怨维吾尔族村民时,有一段话:“以前,卡德尔和我结亲还有点儿不乐意,觉得我这个来自草原的人干不了什么大事,不相信我会帮助他们脱贫致富。游牧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传说了,没想到他还那样看人。”游牧和农耕文明之间,有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冲突,有交流过程中的隔膜,也有交融过程中的汇聚。鞠利的心灵触角能伸进不同民族之间的神经末梢,又能在乡村脱贫的伟大实践中令人信服地改变了旧有的传统观念。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村庄里生长着的美好的灵魂。
十七
天地人心,时光荏苒,斗转星移。人的生命短暂,而蕴藏于心的那些萌明幽暗的感知,通过文字流淌出来的作品,便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人的内在生命力的最佳呈现,一个作家的感悟,对生命而言是多么的曼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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