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何难以摆脱过去?对帕慕克“呼愁”的社会学研究(2)

2024-06-15 来源:旧番剧
事实上,这一想法更多源自他的经历:因为父母在家里都“消失”后,5岁的他被家人送到另一栋房子住一小段时间,即他的一个姑妈家。这导致了他的“分身”:在另一个房间的奥尔罕不受重视且没有归属感(帕慕克,2017:81),在这期间,“我尽量表现得比实际年龄成熟,而且有点装腔作势”(帕慕克,2017:80)。“我”一心一意只想回到“我”真正的家,后来他当然回家了,但另一栋房子里的另一个奥尔罕的幽灵从未离他而去(帕慕克,2017:2—3)。

我们为何难以摆脱过去?对帕慕克“呼愁”的社会学研究


帕慕克作品《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中文版(何佩桦译,世纪文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4月)封面。
我们在这种“分身”中发现了以下理论意涵:
第一,人在地点上被分身,造成灵魂上的撕裂与不和谐的感受。
帕慕克在儿童时期,被迫住在另一个不是家的地点,他看到另一个“我”从这里生长出来,这个“我”是“不受重视”且“没有归属感”的,他的表现也有点像是“装腔作势”。显然,按照社会学的说法,他是步入社会了,表现为脱离了原生家庭这个初级群体而进入到一个次级群体,这对于5岁的小帕慕克来说有点残酷。这个分身可以被视为一个“幽灵”。
第二,这种分身导致的一个后果是灵魂上的不安的出现。帕慕克最直观的感受是:“我想到另一个奥尔罕可能住在其中一户人家(没在自己家里),便不寒而栗”(帕慕克,2017:4),甚至出现梦中的惊恐尖叫。
甚至这种惊恐的经验一直伴随他的童年:
我母亲给我讲的故事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正是这句话:“我要把你吞掉!”我明白的意思不仅是吞食,而且是消灭。后来我才晓得,波斯古典文学中的“地物”(Divs)——那些拖着尾巴的可怕怪兽,跟妖魔鬼怪有关,细密画中经常可见——在以伊斯坦布尔土耳其语讲述的故事中化身为巨人……对我来说仿佛是世界的主宰……普拉多(Prado)美术馆有幅戈雅的画,画中的巨人咬着一个他抓在手上的人类,这幅画至今仍使我害怕。(帕慕克,2017: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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