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重译《飞鸟集》——从中国人最喜欢《飞鸟集》谈起(3)
2024-09-29 来源:旧番剧
第34首 无人感激
The dry river-bed finds no thanks for its past.
钟书峰译文:
干涸的河床发现:
它的往昔,
无人感激。
郑振铎译文:
枯竭的河床,并不感谢它的过去。
又如:第49首,实质上是泰戈尔不畏强权的人生写照,不说其反对英国殖民印度的系列社会活动等,只说其多次同情与支持中国、谴责英国和日本的言行:1881年,泰戈尔发表《死亡的贸易》,谴责英国向中国倾销鸦片、毒害中国人民的罪行;1916年,访问日本时,发表《国家主义》等谈话,严厉谴责日本侵略中国山东的恶行;1937年,多次发表谈话、诗篇和公开信,斥责日本的侵略行径,同情和支持中国人民正义的抗日战争。郑振铎先生疑似没有深刻体会到这一点,明显误译“at one with(一体的、站在一起的、支持、声援)”。
第49首 强权的车轮
I thank thee that I am none of the wheels of power but I am at one with the living creatures that are crushed by it.
钟书峰译文:
万幸我没有沦为强权的车轮,
而是声援那惨遭碾压的生灵。
郑振铎译文:
谢谢神,我不是一个权力的轮子,而是被压在这轮子下的活人之一。
再如:第219首中的“Men”和“Man”,只是作者追求用词变化而已,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没有任何含义区别,都是泛指“人”“人类”“人们”,但是,郑振铎先生疑似分别明显误译为“独夫”和“人民”。
第219首 慈仁
Men are cruel, but Man is kind.
钟书峰译文:
人人都残忍,
心心皆慈仁。
郑振铎译文:
独夫们是凶暴的,但人民是善良的。
粗略统计,郑振铎先生明显误译和漏译的诗句,至少有70首。要是算上不是那么明显误解、误译、漏译以及硬译等诗句,疑似值得商榷的地方,就会更多,详见拙译正文脚注。郑振铎译本尚且如此,其他译本存在的问题不会更少。那么,问题来了:海内外14亿以上人口的汉语圈,难道只有我很肤浅,不懂欣赏诸多名家专家大赞特赞的《飞鸟集》郑振铎先生等的优美译笔?说汉语的人,以前阅读的,真的是泰戈尔创作的《飞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