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座|张宝明:《新青年》与“精神股份制”打造的金字招牌(8)

2023-06-03 来源:旧番剧
奈何!”
就此而言,原本我们通常将《新青年》的分化归因于问题与主义、启蒙与革命、文化与政治的分歧,现在看未免有夸大之嫌,至少可以说不够全面的。事实上,上述论争恰恰能够说明新青年这一“公共空间”的公共性和自由性,只要把它限制在“真理愈辩愈明”的范畴内。然而,当陈独秀迫不及待地打破同仁们的“不谈政治”的承诺,“色彩”加速染浓,势必将原有秩序打破,“股份制”以及“公同担任”的格局也随大势已去。
如果说《新青年》同人有底线,那无非是说“精神股份制”的成果需要共享:我们看到,当陈独秀主导的《新青年》重组这个“股份制”时,同仁们那根敏感的神经紧张起来了。本来,这里尽管有“政治”歧异、“色彩”不合等等问题,但在同仁们看来都是细枝末节、无伤大雅,也完全可以让《新青年》完成“从哪里来还到哪里去”回归。毕竟政治色彩染浓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从一开始就龃龉且不断升级。与此同时,南下还是北上的去留也不在话下,这只是一个空间问题,更何况原来《新青年》就在北京。让谁来办,或者说谁掌握话语权,才是大是大非、何去何从的症结所在。正是这样一个拉锯战式的紧张,清晰地折射出同仁难舍、旧情难割的深层心理。
从1919年9月出狱算起,陈独秀经历了北京、上海、广州的三步走。每走一步,就与同仁们疏远一次。这一时期的北京和上海之间书信往来中心议题基本上都是关于《新青年》的起、承、转、合问题。1920年4月26日,陈独秀写信给李大钊、胡适、周作人等12人,进行公开、广泛地征求意见,显示出作为“伙计”应有的民主与公平。细读之下不难发现,“咨询”无非是一种台前幕后的过场,说穿了是无疑而问的(摆)设(之)问。从其相继邀请陈望道与沈雁冰参加《新青年》编辑工作和撰稿工作的情形看,在上海的陈独秀已经拿定主意了。殊不知,这些正是上海“同志”惹恼北京同仁的冲突升级点。所以这样胸有成竹的“请速赐复”之请求得到的只能是一纸空文。
《新青年》在北京、上海“两栖”之时,针对杂志“色彩”问题,胡适多次写信与陈独秀交涉。12月16日,陈独秀在给胡适和高一涵的信中说:“《新青年》编辑部事有陈望道君可负责,发行部事有苏新甫君可负责。《新青年》色彩过于鲜明,弟近亦不以为然。”胡适心急火燎,陈独秀却“不以为然”,同时倒打一耙:“同仁多做文章”才是。主导权旁落于陌生人的做法本来就令同仁不满,更何况陈独秀还给那些新人诸如沈雁冰、李达、陈望道等支付了薪水:不但同仁时期圈存的家底要流入外人的腰包,而且外人以一边倒的思想倾向把控《新青年》,这怎能不让北京同仁义愤填膺?撇开中间飞鸿穿梭的意见征求,精神股份制打造的“金字招牌”花落谁家成为你推我搡的议论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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