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SU┆译思长存:深切缅怀上海外国语大学谢天振教授(6)

2024-09-29 来源:旧番剧
接着,《译介学》又把文学翻译与改编作了比较,指出两者的相似之处:改编大多是原作形式的变换,如小说变成电影,或戏剧变成散文故事等;文学翻译则主要是语言文字的变换。但无论是改编还是翻译,它们都有一本原作作为依据,且它们都有传播、介绍原作的目的,尤其是当改编或翻译涉及的作品是文学经典和文学名著的时候。

SISU┆译思长存:深切缅怀上海外国语大学谢天振教授


法国比较文学界权威刊物《比较文学评论》刊发谢天振教授论文然而如果把改编与文学翻译作一下比较的话,我们又会发现两者有着一个实质性的区别:改编通过文学形式的变换把原作引入一个新的接受层面,但这个接受层面通常与原作的接受层面仍属于同一个文化圈,如长篇小说《红楼梦》的读者与越剧《红楼梦》的观众,属一个相同的汉文化圈;翻译却是通过语言文字的转换把原作引入了一个新的文化圈,在这个文化圈里存在着与原作所在文化圈相异甚至完全不同的文化传统,存在着相异甚至相去甚远的审美趣味和文学欣赏习惯,如莎剧在中国的译介就是这样。翻译的这一功能的意义是巨大的,它使翻译远远超过了改编。这正如法国文学社会学家埃斯卡皮所指出的,“翻译把作品置于一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参照体系里(指语言)”,“它赋予作品一个崭新的面貌,使之能与更广泛的读者进行一次崭新的文学交流”,“它不仅延长了作品的生命,而且又赋予它第二次生命”。
回顾人类的文明历史,世界上各个民族的许多优秀文学作品正是通过翻译才得以世代相传,也正是通过翻译才得以走向世界,为各国人民所接受的。西方经典中的荷马史诗《奥德赛》《伊利亚特》,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的悲喜剧,亚里士多德、维吉尔等人的作品,假如没有英语等其他语种的译本,它们的传播范围和受众会非常狭窄。这种情况在“小”语种文学,或者确切地说,在非通用语种文学里更为明显:试想,用波兰语创作的波兰作家显克维支,用意第绪语写作的美国犹太作家艾萨克·辛格,用西班牙语出版小说《百年孤独》的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假如他们的作品在世界上只有原作而无译作的话,他们的作品会被世人了解、世界性文学巨奖的桂冠会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吗?
然而,如果说,在把译作视作与原作改编后的其他文学样式一样是文学作品的一种存在形式的问题上,人们还是比较容易达成共识的话,那么,在涉及这些无数以译作形式存在的文学作品的总体——翻译文学的国别归属问题时,人们的意见却开始产生分歧了。分歧的焦点在于:翻译文学究竟是属于本国文学还是外国文学?或者说,翻译文学能不能视作民族(国别)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对我们中国文学来说,翻译文学能不能视作中国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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