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社会进步的标准?(10)
2024-09-29 来源:旧番剧
城市化乃至大都市侵占农地,破坏自然环境,生活质量低劣,是违背常识的三大误解。人口聚居度越高,占用的土地当然越少。上千居民住一栋数十层的高楼,不可能比村庄和中小城市占地多。留在乡下的少数人用高科技耕作大片农地,不再耕作边角丘陵山地,野生动物回归,环境当然恢复。大都市教育条件好,卫生和医疗条件更比中小城市和乡村好得多,人均寿命当然也高得多。
而今流行“大城市病”的说法。“大”本身不是“病”。拥堵才会有地铁,缺水才会有先进的水利和水处理工程,社会秩序混乱才需要纪律严明的城管执法队伍。当下,很多大城市得了“病”,但也有很多没病,至少没有公认治不了的病。得“绝症”的大城市基本都在落后国家,病因主要在于治理体系落后和治理能力低下。在东北亚以外的多数欠发达国家,大城市布满贫民窟或城中村,无给排水设施和电力供应,且警力不逮。那是乡村破产导致的城市乡村化。
2月5日,武汉市江岸区永清街道仁义社区工作人员为独居老人、困难群众等送菜上门。 新华社记者 陈晔华 摄
基础设施从何而来?异常强大的远古部落才建设庙宇、宫殿、广场、城池,而这些基础设施并无直接的食品财富回报。从本质上讲,基础设施建设并非“企业”行为,而是“事业”行为,即非盈利的公共行为,所以基础设施带来的发展效应被称为“正外部性”。单独计算基础设施建设本身的亏损,体现国家公共精神的衰落。单独计算铁路公司的成本收益,指责其亏损,就不会有入藏铁路。涉及国防的基础设施,如修长城,是典型的无法计算收益的开支,但其“正外部性”关乎国家生存。
具有正外部性的“事业”支出是政府发钞刺激经济发展的两大重要渠道之一。越来越多的货币从哪里来?央行发放货币有两个主渠道:向商业银行放贷和买入用于弥补政府财政赤字的国债,特别是基础设施建设的国债。在外贸收支不平衡的情况下,向商业银行买入外汇可以是发钞的第三个渠道。就正外部性而言,基础设施建设形成的债务是发钞渠道,是政权在“投资拉动”发展。政府债务不可扩张到无力偿还的地步,这是对“事业开支”的明显约束。经济规模扩大,基础设施债务规模就相对缩减。随着经济规模迅速扩大,早年三峡工程欠下的巨额债务就微不足道了。当人均基础设施密度趋于饱和,拉动经济增长的效率会趋于降低,就需要提升基础设施的先进性,如以先进的通讯和交通设施取代陈旧和落后的基础设施。